卫姗收了收柳条,“我还能干什么,教训不听话的儿子呗。”
“那你也不能这么打他啊,他才俩岁。”扶子期心疼的揉了揉扶桑的屁股。
“俩岁怎么了?俩岁那也是我儿子,我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跟你有什么关系。”卫姗也生气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桑儿也是我的孩子,你身为娘亲不好好爱惜自己的孩子,你还殴打他,你简直不配为人母。”扶子期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她说的那句与自己没有关系,他就很生气。
“我不配?你就配了。”你都能将自己的亲生骨头给他人蹂躏残害,你就配为人父了。她不想与他争辩,转身离去,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扶桑看着紧闭的房门,搂着扶子期的脖子,奶乎乎的道,“父皇,你不要和母妃吵架好不好。都是儿臣的错,母妃也是为了儿臣好,才打儿臣的。”
扶子期给扶桑擦了擦脸上的泥,“她都那样打你了,你还为她说话。”
“父皇,母妃打我是因为我玩泥巴。”扶桑道。
扶子期嗯了一声,他知道,只是扶桑现在还小,玩一下泥巴又不会怎么样,至于下手那么重吗。
“父皇,你定然不知道儿臣有一个病症吧。”扶桑道。
扶子期还真不知道。扶桑继续说着,“母妃说,她生我的时候,条件不好,让儿臣吸了大量的灰尘进入肺腔,以此,儿臣都不能靠近跟尘末相关的东西。”
“可是儿臣在这宫中什么玩具也没有,就只能和水玩泥巴,我玩泥巴时会遮住口鼻,等没有灰尘了,我就可以玩一会泥巴。”
“即使这样,母妃还是会担心我,不让儿臣玩泥巴,怕儿臣出事,那天儿臣玩泥巴被母妃发现了,母妃也打了我,母妃还要儿臣保证以后不在玩泥巴,儿臣答应了。”
“可这些日子,儿臣实在无聊,才去玩泥巴的,可是又被娘亲发现了,娘亲这才打我。父皇,母妃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儿臣身为君子却不守诺言,这是一错,明知故犯,这是二错,母妃没有打错。儿臣并不怪母妃。”
“但是母妃,每次在打完儿臣之后,都会给儿臣上药做好吃的,陪儿臣玩。儿臣见书中有自私一词,儿臣便是那书中的自私之人,儿臣是故意玩泥巴的,儿臣只是想让母妃多陪陪儿臣,所以,父皇,都是儿臣的错,你不要生母妃的气好吗?儿臣好几次都看到母妃看着父皇的画像流眼泪,儿臣不知道怎么办。”
扶桑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大道理,倒是让扶子期有些惊讶。“桑儿刚刚说,母妃会看着父皇的画像流眼泪?”
扶桑点了点头。“那桑儿可知道为什么?”扶子期问道。
扶桑摇了摇头,“母妃每次看到儿臣之后,就会把画像收起来。”
“收起来?那桑儿知不知道那个画像被你母妃放在何处?”扶子期道。
扶桑想了想,一脸的天真无邪,“母妃很是看重父皇的那幅画,好几次母妃都是抱着睡觉的。”他又想了想,“母妃好像是把画放在……”他不知道,“儿臣忘记了。”
“扶桑!”门内传来卫姗的声音。
“父皇快放我下来吧,母妃唤儿臣去上药啦。”扶桑道。
扶子期这才将扶桑放了下来。扶桑屁颠屁颠的往房间走去,推开门,没有关门。扶子期看着那半开的门,想看到些什么。
突然一道倩影出现,蹬了他一眼,门被狠狠的关上了。他看着莫名就有了一丝笑意。
时光匆匆,这一年。扶桑五岁了。扶桑越大,她的母妃就越没有时间陪他,而他一个人不是看书就是玩草玩花玩泥巴。
书中的内容他看一遍就记住了,无聊至极。还不如玩泥巴来的起劲。想着,扶桑便拿开脸上的树,一蹦一跳的来到院子里有泥巴的地方。
冤冤相报何时了
玩了一会,一个身影走了过来,“你在干什么?”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姑娘看着满手是泥的扶桑。
扶桑抬头看去,是一个漂亮的小姐姐,“我在捏泥人。”
“捏泥人?很好玩吗?”小姑娘有点嫌弃,她穿着新裙子可舍不得弄脏了。
“当然好玩了,你要不要一起啊。”扶桑邀请道。
小姑娘摇了摇头,“我才不要,会弄脏我的新裙子的。”
没一会,扶桑捏出来一个泥人,他递到小姑娘面前,“送给你。”
小姑娘看着泥人,有些惊喜,“这是我吗?”
扶桑点了点头,“对呀。”
小姑娘想去接,但又怕脏。扶桑也明白过来,拿出袖子里的丝帕,将泥人包住再递给小姑娘,“好了,这样就不会弄脏你的新裙子了。”
小姑娘接回泥人。很是欢喜,“谢谢你。”就在她刚说完。卫姗走了过来,“阿璃。”
扶桑见卫姗来了,连忙将泥手放在身后,卫姗看了他一眼,“过来。”
扶桑耷拉着脑袋,走到卫姗身边,等待着卫姗的训斥,可结果并没有。
“桑儿,这是你璃桐姐姐,以后你就有玩伴了。”卫姗给扶桑介绍着。
“璃桐姐姐?”扶桑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小姑娘。
小姑娘嗯了一声,“你好呀,扶桑弟弟,以后我可以陪你玩啦。”
时间过去俩年,扶桑七岁了。小姑娘阿璃十岁了。这一天,卫寒衣将自己女儿璃桐接走了。
卫家在这一天也瓦解败落了,只因卫家族人修炼禁术,被江湖盟下了追杀令,卫家族人死的死,伤的伤,失踪的失踪。
卫寒衣带着璃桐东躲西藏了五年。最后还是被卫姗发现了。此时的卫姗已经是大顺皇后,手握重权,把控朝廷,都可以说是半个女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