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岩?”许岩将许翼抱了起来,往房间里去,许翼心惊又有些期待,不过他在期待什么?
“外面冷。”许岩抱着许翼进了房间,门被他反锁关上。
看着反锁的门,许翼心更加慌了,他一想到那日在悬崖洞中,他的阿岩……不敢想,可他忍不住去想。
“天色还早,再睡会吧。”许岩什么也没做,给许翼抱到床上后,就他盖了盖被子,守在他旁边。
“哦。”许翼有些失落,抓着被子,转过身去,背对着许岩。
许岩看许翼这般反应,浅笑,脱了鞋袜,躺到床上,从身后抱住许翼,“我陪你睡。”
许翼没说话,过了一会,他转过身来,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许岩,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往前靠了靠,彻底窝在了许岩的怀里,闭目睡去。
十月中旬,秋高气爽,却在大中午下起了大雨。扶桑和璃桐正在吃饭,“还好没有在外头,不然就要淋成落汤鸡了。”
璃桐听到这话,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还好没有在外头,不然就要淋成落汤鸡了。”幼时璃桐和幼时扶桑正在吃饭,中间坐着卫姗。
卫姗听到璃桐的话,浅浅一笑,“有卫姨在,咱们阿璃不会成落汤鸡的。”卫姗给璃桐夹着菜。
璃桐也笑了,“卫姨最好了,比娘亲还好。”
旁边的扶桑不服,“阿璃姐姐,这是我娘亲。”
璃桐淡淡哦了一声。卫姗笑道,“阿璃,你想要我做你娘亲吗?”
璃桐的变化
璃桐呆呆的,有些迷茫的看着卫姗,“可是阿璃有娘亲。”
卫姗道,“等阿璃长大了,嫁给扶桑弟弟,那样我不就也是阿璃的娘亲了,那个时候阿璃就有俩个娘亲,阿璃,你说好不好?”
璃桐听不懂,也不知道嫁是什么意思。她的确很想让卫姨做她的娘亲,“好。”
卫姗看了一眼扶桑,扶桑低着头不说话,额外安静的吃着饭。卫姗笑了笑,意味深长。
雨停了,天色朦胧如画,璃桐站在盛开的桃花树下,桃花上还有雨滴。
清冷的面容总是带着一丝让人不容靠近的漠然,“师尊。”扶桑走了过来。
璃桐嗯了一声。“我想回家一趟。”他许久才开口。
璃桐嘴上说着要他回去,心里却好像堵着一样,看着远去的扶桑,自己也进了房。
扶桑拿着令牌出了青苍门,他抬眸看了许久的青苍门的大门,才离开。那守门的长老都有些疑惑,这孩子不是上个月才出去吗?看这神情好像一副不回来的样子。
算了算了,他只是一个守门的,跟他有什么关系,扯下腰间的酒葫芦,往嘴里倒着,满足的晃着躺椅。
扶桑下山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落日森林。青光在他掌心浮现,依旧是那块玉镜,镜中的人是宁若,“我出来了。”扶桑道。
“好。我这就将你传送过来。”宁若说完,镜子里就出现淡蓝色的光芒,眨眼间,扶桑就消失了,好像他从来都没来过这里。
再次出现时,扶桑来了双水宫。房间里只有扶桑和宁若俩人。
“放心好了,以我的医术,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你若出事,阿璃也不会放过我。”宁若凭空拿出一把精致锋利透亮的匕首和一个玉瓶,约莫半个拳头大小。
扶桑接过匕首,他并不怕自己会死,他只是会遗憾以后看不到师尊。
长白峰上,璃桐正在下棋,与自己对弈,忽然她感觉心口一闷,她捂着心口,手里的棋也落在棋盘上,打乱了附近几个棋子。
她抬眸看了一眼众山的某处,正是落日森林的山峰,扶桑……她执手,掌心冒出一团蓝光,蓝光出现也是一面玉镜,可是镜中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心越来越闷,额间的冰莲印记又闪烁着淡淡蓝色的光芒,一双冷冽的黑眸逐渐被蓝光取代,冒出蓝色的冰莲蓝瞳,她起身,瞬间就消失在原处。
双水宫。扶桑已经将匕首插进来了自己的心口,一滴又一滴鲜红的血从血口中流出,滴在玉瓶里。玉瓶中的血已经有了大半,扶桑的脸煞白煞白的。
宁若一开始是看着扶桑将匕首刺进自己的心,可当那血流出来时,她不敢看了。之前她让扶桑吃了补血的药,待扶桑取了精血后,她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恢复扶桑。
她此时倒是有些敬佩扶桑,那么多的心头血,扶桑一声不吭的就给。
“给。”满满的一玉瓶心头血递到了宁若面前。
宁若转过身来,接过充满血腥味的玉瓶,将玉瓶收回,“你去那躺着吧,我帮你修复。”
扶桑摇摇晃晃的身子走到床边,赤着上身的他,有着硬实的肌肉,肤体也额外白嫩。
不过宁若也没心思欣赏,毕竟那人心口还有一个大血洞呢。扶桑躺到床上,宁若施法,掌心冒出蓝色的光芒,光芒浮在扶桑的心口。
一阵风吹过,白色光芒出现。可宁若正在认真修复扶桑的身体,根本不知道身后有人。
直到她突然被一阵强烈的压迫,逼出了房间,她从看到那道白色身影的人是,“阿璃。”她站在门口,敲着门。就在她说完的那一瞬,整个房间被一层白色的罩子罩住,她被罩子弹开,是结界。她是不可能靠近了,除非结界消失。
“师尊…”扶桑看着璃桐,有些无措。心口处的蓝光还没消散,鲜红的血还在,他想起身。
却被压了回去,他的心口传来冰冷的软糯感,不再是咬他的脖颈吸血,而是直接吸取着他被匕首刺伤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