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光将许岩包裹住,那心口的伤口与淡蓝色的光交缠着,“之栖!”
云长老立刻将手中的灵脉放到许岩心口,淡蓝色的光缠绕着青色的灵脉,灵脉缓缓进入许岩的身体。
直到伤口复原,淡蓝色的光才消失,璃桐才起身,喉腔的血让她咽回了肚子。
“休养几天便可,只是以后切勿再让他食用鱼类。”璃桐带着面具,只能看到她露出来的半张脸,和唇都有些苍白无力。
“鱼类?”许翼疑惑。
璃桐道,“他对鱼类过敏,自是不能食用鱼类。不过他身为医者,怎么会连过敏之物不能食用都不知道。”
“阿岩对鱼类过敏?”许翼惊了,那他之前还做了那么多次鱼给他吃,他也没有表现出不喜,还说很喜欢他做的鱼,只要他做,他都会吃掉,“可阿岩刚刚还喝了鱼汤。”
“那就难怪了,之前他有灵脉护体,吃些顶多发几天烧,可上次他自燃丹田,伤了灵脉,没有灵脉相护,再去食用过敏之物,又加上鱼与最近服用的药物相克,就形成了一种毒药。”璃桐瞥了一眼许岩。
“若我不在长白峰,此时的他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璃桐走时留下这么一句话。
云长老也收了收东西,叹着气出了房间。许翼看着床上苍白虚弱的许岩,走了过去。坐了下来,他不明白,也很困惑。
不明白阿岩对他做出那样的事后,他没有丝毫的怨念责怪,却还有一丝贪恋。那本是他的错,胡闹掉下悬崖洞,阿岩为了救他,和他一起掉入悬崖洞。
还中了迷情玉兰,阿岩为了救他才不得已而为之,他曾问过自己,如果是阿岩中了那药,他会救吗?他认为他会,他不会看着阿岩去死,那阿岩呢,阿岩又何尝不是。
那天阿岩对他说的那些,他都有仔细想过,他以为阿岩对他的好只是出于他们是结拜兄弟,谁成想阿岩对他居然是别样的心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阿岩就这样了?他不知道,他只会一直享受着阿岩对他的好与包容。
困惑着,他在知道阿岩的心意后,自己为什么会对别人产生排斥,他甚至只想靠近阿岩一人,即使是阿愿去靠近他,他都会身体反射的去拒绝阿愿。
在那次之前这种现象是没有的,他还吻过阿愿。也难怪,俩次吻的感觉不一样。当初他们三人刚拜入青苍门,三月后外出历练,遇到了一次野兽狂潮,他们和队伍分散了。
他记得当时他和阿愿都受了很重的伤,昏迷在一个山洞里,懂医术的阿岩不仅要为他们疗伤还要防御野兽的袭击。
他们没有食物,没有水源。在山洞里生存了整整五天,中途他受伤发热,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嘴对嘴喂他喝药,他以为是阿愿。
他借着迷糊,便调戏了她一下,等来的确实更为霸道的深吻,深吻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都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青苍门了。
许翼告白
其实在一开始,无论是青苍门比武还是历练,第一都应该是阿岩的,是阿岩一直让着他,自己想要第一,他便让给自己。
后来的新弟子还想挑战自己,许岩都会站出来,打败他这个第二才有机会挑战第一,好几次,新弟子中的实力确实很高,若是他去,说不定还真的会输。
他便会先替自己解决,五年下来,他都稳居青苍门首席大弟子。
“阿岩。”他轻唤了他一下,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呼吸微弱,他不敢想,若是今日掌门不在,他是不是真的会永远失去,他的阿岩。
他修车纤细的食指带着一丝胆怯轻轻放在那薄凉的唇上,身体和他的心好似不受控制般,他缓缓低下头,吻在与唇相隔的指上。
偷吻的他,慌措又窃喜,他缓缓将自己的食指拿开,双唇相碰,让他更加眷恋贪怀。他本不喜欢药味,可阿岩身上独有的药香却仿佛能让他沉迷醉在其中。
推门声响起,让他快速离开了许岩的唇,心跳动的厉害,来人是云长老,云长老手里端着一碗药。
往窗外看去,原来已经天亮了,“云长老,我来喂吧。”许翼看着云长老手里的药。
云长老也没多想,“好。”把药给了许翼,就出了房间,他毕竟是医堂的长老,事还是挺多的,比如炼药,一炼就是十天半个月。
“对了,许岩的药我都放在医堂的弟子医柜了,你每天要按时熬好给他服下,还有药丸也是。”他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
许翼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多谢云长老。”他的话没有说完,云长老早就走了,或许都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他舀起一勺药喂到许岩嘴边,一勺药本来就没多少,流出嘴外的都有一大部分,他便少舀一点,可还是会流出来很多,病者这么难照顾,可想他这些年不知多少次病痛都是阿岩没日没夜的照料,阿愿都没他这般细心。
看着黑乎乎,闻着都苦涩的药水,皱眉微皱,饮下一口,嘴对嘴喂他,一碗药说多也不多,五口喂完,原本觉得苦涩的药水,残留在舌尖却觉得也没那么苦涩,还有一丝甘甜。
门口传来敲门声,“阿翼,你在里面吗?”是许愿。
“在。”许翼回道,将碗放到一旁,擦了擦许岩嘴边残留的药水。
许愿推门进来,“阿翼,我见你昨晚都没回去,你是在这里守了一个晚上吗?”
许翼淡淡嗯了一声。许愿继续道,“阿翼,掌门不是说了阿岩没什么事了,只有休养几天便可,你别在这守着了,早上也没用膳,刚好我也没有,你和我一起去吧,这里就交给医堂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