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姗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姐姐,求你…把阿璃还给我…我不能没有阿璃。皇后之位,姐姐想要拿去就是了,子…子期,也是姐姐的。”
梦中。璃桐看着这一幕,跪在地上那人是卫姗?那她呢?她是谁?为什么她看不清,她往前走了几步,试图看清那人,看清时,她被吓到了,只见那人的脸没有脸皮,全是血肉。
她吓得后退,一不小心跌在地上。却让那俩人都看了过来。只见那跌在地上的卫姗看见她后,疯的向她跑过来,抱着她,温柔无比,“阿璃,阿璃,是我的阿璃,你回来了。”
而另一个女子却目如毒蛇,对她吼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为什么会活着,你应该去死!贱人,贱人的种,我杀了你。”
话落那瞬间,那女子掌心冒出三根银针,她一惊,是冰魄银针!冰魄银针顺势而发,她想躲避,却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
银针入体,卫姗用身体替她挡住了三根冰魄银针,她怔了,为什么?卫姗为什么会救她?怀中的人如断线的风筝轻盈飘零,她不知所措。
卫姗倒在地上,嘴角留着血。看着卫姗这副模样,她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她的心会是针扎般疼,她想说什么,却哑声说不出来话。
“阿璃,对不起,是……没有保护好你。”卫姗说完,便倒在地上。
是…什么,她没有听清。“贱人,你也去死吧!”那女子又是三根冰魄银针在掌心对她射来。
此时在她眼中,那银针仿佛放慢了几百倍,她看着银针射进了自己的心口,这才是针扎的疼,她倒在地上,视线逐渐模糊,那人走到了她的身旁,她看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似乎又变的清晰,清晰的是,那张脸有了面皮。
好熟悉的脸,她想看清楚些,可眼皮极重,她最终闭上了眼,没看清那人。
十天过去,璃桐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宁若趴在她的床边。她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场梦。
她起身,眉头轻皱,捂着自己的心,心好疼,如针扎般的疼。这一动静吵醒了宁若。
“阿璃姐,你总算醒了。”宁若不顾自己脚麻,将璃桐扶了起来。
璃桐只记得当时她的头很疼,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怎么了?”
宁若只好把那天的事又和璃桐说一遍。“红裙仙女?”璃桐微微一愣。
“对啊,阿璃姐你是不知道,那姑娘真的和阿璃姐你好像好像,那该不会是阿璃姐你的姐妹吧?”宁若道。
璃桐穿好鞋,想了想。她从出生一直到八岁一直都是生活在卫府后山的洞窑里,她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娘亲每个月会进来看她三次。
直到后来,她刚满八岁那天,她被娘亲带进皇宫,在皇宫中住了俩年多,十岁时娘亲将她接回,却也不是回到卫家,而是木水江的一个村子里。
她在那里生活了五年,直到那天大批的黑衣人前来杀她和娘亲,娘亲才稀稀碎碎告诉她一些事。若不是被追杀,她可能连她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娘亲在外应该也没有别的儿女了吧,虽然她几次看到过娘亲带不同的男人回家。
“阿璃。”宁扬来了,面带喜色,只是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璃桐看去,正是那邪教副殿主,她疑惑不解,只听那人喊她,“阿璃。”
璃桐惊了,“娘?”她有些不敢信。
璃桐受罚
“怎么,不过才过去五年,就连娘也认不出来?”只见那妇人摘下面纱,面纱后的脸更让璃桐惊了,那张脸哪里还有那日在邪教看到的丑陋疤痕,反而更加年轻貌美了。
这张脸,不是卫寒衣又是谁呢。宁若疑惑的看着一眼宁扬,宁扬附耳对宁若轻声说着。宁若歪着头,看了一眼卫寒衣,“真的?”可是她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宁扬点了点头,拉着宁若走了。意思让璃桐母女俩好好说话,毕竟刚相认,肯定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宁若有些担心,她看那卫寒衣,怎么看都不顺眼。不安的跟着宁扬走。
待人走远后。卫寒衣往旁边随意一坐,打量了一下四周,“看来近几年,阿璃过的很好啊。”
璃桐心如刀剉,也不知该说什么,五年之光,她对娘亲怎的就陌生了许多,“阿璃……”话刚张嘴。
就被卫寒衣冷喝,“跪下。”
璃桐有些疑惑,不解的抬头看着自家娘亲,许是这一下让卫寒衣彻底怒了,掌心的银鞭出现,一鞭抽在璃桐的后膝上,“我让你跪下便跪下,瞪着我做甚?”
璃桐生生挨了这一鞭,跪在地上,膝盖也被鞭子的倒刺抽出血来,“孩儿没有。”她没有瞪着娘亲,她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她与娘亲相认,不是问暖,而是对她鞭打责骂。
“没有就好,我且问你,这雪落山庄可是你的?”卫寒衣贪婪的看着房中的布置,手里把玩着玉制的茶杯。
“是孩儿的。”璃桐跪的笔直,垂着眸,丝毫不管还在流血的膝盖,鲜血流出,染红了白色的衣袍。
“当年你落入尾骨崖之后去哪了?为何不来寻我。”卫寒衣起身,带着一丝怒气,手里的银鞭晃了晃。
“孩儿…”又是一鞭,抽在了璃桐的背上,疼得璃桐直皱眉,脸色也白了起来。
“你可知我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当初就为了护着你,我不得不自爆假死!你呢,你可是我生的女儿,你不仅不来寻我,还在这雪落山庄享福。那日在邪教时,你竟还不认我!”卫寒衣每说一句,就抽一鞭。
璃桐的背已经鲜血淋漓,她的腰也弯了下去,“孩儿知错。”她双手撑在地上,本就长眠刚醒,身体还有些乏重,如今又挨了这么多鞭,她只觉得自己又一次离死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