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璃桐淡淡嗯了一声,宁若站在她旁边。
“哎呀,不玩了,每次都输给主子。”宁芙看着自己的子已经完完全全被璃桐吃的死死的,还怎么玩下去。
宁若笑了笑,“说要玩的是你,不玩的也是你。”
“哼,我这不是抱着主子会让我的心态嘛,哪知道主子丝毫余地都不给。”宁芙捡着棋盘上的白子,有些委屈。
璃桐捡黑子,此时,门口传来声音,“主子,可以下山了。”手里的黑子尽数落到放棋子的玉器里,棋子啪嗒啪嗒相撞的声音略微有些刺耳。
“母后!我回来啦!”大顺朝,坤宁宫。一位身穿黄色华服的男子从大门跑了进来,正是璃桐救的那个男子,他是大顺朝太子,扶桑,
上方坐着一个端庄尊贵的妇人,卫姗,“你慢些。”看到男子跑了过来,生怕他摔着,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水。
“孩儿和母后请安。”男子跪在地上,给卫姗磕了个头。
“卫茹,快把桑儿扶起来。”卫姗吩咐着旁边的嬷嬷。
卫茹连忙把扶桑扶起来,“谢嬷嬷。”他笑容灿烂,人如其名,一张俊俏阳光的容颜,如同太阳下的扶桑花,纯洁脱俗,干净率真。
“快让母后看看,这次去秘境历练,可有伤到哪里。”卫姗心疼的看着有些瘦了的扶桑,检查着扶桑的身体。
“母后,儿臣好得很,只是…”扶桑话噎在喉腔,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什么?”卫姗看着没有受到伤害的扶桑,心中松了口气。
扶桑思索着,奇怪,他怎么想不起来,他记得明明有件事发生了,怎么会忘记了?对,还有那个人,最近他的脑袋里总是出现一个身影,可怎么看都看不清。“母后,儿臣是不是好好的。”他想不通就不想了。
卫姗拉着扶桑往旁边坐,“好好的,母后才不会担心,这次你父皇突然让你们兄弟去秘境历练,可真的是担心母后了。”
“母后就放心啦,哥哥们待儿臣很好,秘境里,尤其是大哥,他一直都很小心的保护儿臣,还为了救儿臣,被野兽咬伤了。”扶桑有些自责。
他是大顺朝太子,他上面有七个哥哥,俩个姐姐,他是最小的。
“扶绝救了你?”扶桑的话,让卫姗有些惊讶,心中暗自思量。
“对呀,母后,儿臣记得卫齐叔叔手里有治野兽伤痕的药膏,您可不可以……”扶桑满目期待,在他的印象中,母后很不喜欢他的哥哥姐姐。
卫姗摸了摸扶桑的头,“傻孩子。”她侧头对卫茹道,“卫茹,你亲自送些过去,对了,去库房把那人参也带过去。”
“是。”卫茹福了福身,下去了。
“嘻嘻,儿臣替大哥谢母后。”扶桑今年十六,心性还是和孩子般。
微风轻拂,鸟语花香,树木新绿,阳光明媚。偌大的齐王府,传来阵阵悠扬的琴声,只见那被暖阳下坐着一名身穿粉色的长裙的姑娘正在抚琴。她是齐王之女,齐王府嫡女,齐裳。
“主子,这便是齐裳。”宁若和璃桐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着那露台上的风景。
“按计划进行。”璃桐转身离开,淡淡道。
俩人离开的那瞬间,琴声停下,齐裳双手抚在琴弦上,抬头看着刚刚璃桐站着的地方,眉头微皱,是你来了吗?
“小姐,起风了,回屋吧。”齐裳的贴身侍女小薇扶起齐裳,将手里的披风给齐裳披上。
齐裳不舍的看着那处,但还是随小薇离开了。
傍晚,太子府。扶桑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躺在房顶,双手整在脑后,“你说,你是在秘境外围发现我的?”
“回殿下,是的。”扶桑旁边站着他的贴身侍卫,贺游。
“秘境外围…那不是落日森林吗?可我的记忆中,为什么那里一片雪白,还有那人…”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模糊了。
扶桑腾出右手,食指随意在空中比划着,金色的光芒在空中飘起,没一会,空中便出现一个人影,一袭红袍白氅,没有脸蛋。
贺游抬眸看了看,眉头微皱,有些疑惑,“殿下,此人为何没有容颜?”
“是啊,没有容颜。”因为我感觉这个人都像自己虚构出来的,他昏迷的那三天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见自己中了毒,倒在雪地里,被一个人救了,而那个人越来越模糊。
可是今天母后让人给他查看过,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中过毒,也没有服用过药物。
“对了,大哥怎么样了?”他拿掉嘴里的狗尾巴草,有些担忧,他本来打算去看大哥的,可他母后不让他去。
“娘娘赐了药,大皇子现在可以好多了。”贺游道。
“哦,那就行。”扶桑又把狗尾巴草叼回嘴里,双手枕着头,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他睡着了。
“师尊!你要杀,便杀了我吧!”扶桑做了一个梦,他看不清梦中的事情,被惊醒。却忘了自己睡在屋檐上,自己还没发应过来,就直接往房下滚下去。
就在他以为要摔个四脚朝天的时候,他被人接住了,四目相对。扶桑的眸纯粹干净,璃桐的眸是冷冽脱俗的。
“殿下!”贺游回来了,刚好看到这一幕,嘶,他才离开了一会,这是发生了什么,还有这人是谁?为什么会抱着他家殿下。
璃桐一愣,将扶桑放下,也不知是她没放稳还是扶桑没站稳,扶桑又摔了。贺游连忙将扶桑扶起来,“多谢阁下。”扶桑对璃桐作揖,表示感谢。
璃桐没说话,转身就走了,扶桑看着远去的璃桐。贺游的声音传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