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点到即止。
后面半句话,不必她说,众人也知道是什么个意思,无非是验身。
“梅姨娘抬进府里当天夜里,本候便宿在她的房里,你想找梅姨娘查证什么?”承恩侯怒目瞪向沈夫人,而后看向沈继宗,冷声道:“去年上元节梅姨娘在我的书房里,为我做了一盏水灯,放在晚枫亭的荷塘里,根本没有出过府。”
承恩侯抵死不承认沈少恒与梅姨娘有染这一桩事。
若是传出这桩丑事,便是在狠狠打他的脸,他日后如何面对同僚?
“恒儿是我看着长大,他绝不会是这种人。”承恩侯压着怒火,沉声告诫道:“叔父,那不过是传言,往后不许再提。”
沈继宗愣住了,下意识看向沈夫人。
沈夫人想过承恩侯为了顾全大局,又是闹出这种丢脸的丑事,不会在明面上闹开。
他一定会快狠准的查证清楚,再干脆利落的处置掉梅姨娘与沈少恒。
可她万万没想到,承恩侯为了颜面,居然当众翻脸,甚至撒谎说他与梅姨娘圆房了。
这时,江暮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沈青檀。
沈青檀有些不解地看向江暮。
江暮低声说道:“二爷给您准备的。”
沈青檀挑了挑眉,赵颐好端端的写信给她作甚?
她压下心底的疑惑,利落地拆开信封,从信封内抽出一张纸,压根不是他写的信,而是一张官府卷宗。
卷宗详细记载了芳娘的死因,甚至还估算了她的死亡时辰,大约是在沈夫人派人去处理之后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