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珏耐心告罄:“我给你两个选择,秋蝉任由你处理,你拿着休书滚回侯府。要么留下秋蝉,你继续做你的三少夫人。”
沈明珠懵了,难以置信地看向赵珏:“你居然为了这个贱蹄子,要休了我?”
“我只是顺从你的心意而已,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赵珏阴恻恻地说道:“怎么?让我替你选?”
沈明珠梗着脖子,吞下这一口恶气,让晚冬取秋蝉的卖身契过来。
晚冬将卖身契拿回来,战战兢兢地递给赵珏。
赵珏拿过卖身契确认无误,睨向秋蝉:“你给三少夫人敬茶。”
秋蝉一双水杏眼含着泪,怯怯地看了沈明珠一眼,起身去倒了一杯茶,再跪在沈明珠脚边,恭恭敬敬地敬茶。
“三……姐姐,请喝茶。”
沈明珠胸口急剧起伏,搁在身侧的手在抖,恨不能一巴掌甩在秋蝉脸上。
她气红眼睛,却不得不隐忍怒火,紧绷着脸接过茶,嘴唇碰了碰杯子,然后放在了炕桌上。
赵珏朝秋蝉伸手:“跟我走。”
秋蝉苍白的脸泛起一抹红晕,羞涩地将手放在赵珏手掌,随即现了伤口,变了变脸色:“三爷,您的手……”
“小伤。”赵珏握住秋蝉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随从:“将晚冬拖出去,打三十板子。”
沈明珠看到赵珏血肉模糊的后背,吓得脸色煞白,疾步追过去想关切几句。
转而听到赵珏要杖责晚冬,脸色愈惨淡:“三爷,三十板子会要人命,打十个板子好不好?”
赵珏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个随从进屋,拖着晚冬到院子里,将人绑在条凳上。
晚冬惊恐地哭求道:“三少夫人,救救奴婢,求求您救救奴婢……啊……”
棍棒打在晚冬身上出砰砰地声响,混合着晚冬凄惨的叫声。
每一声都刺激着沈明珠,她怔怔地看着晚冬的衣裳被血染红,眼泪似乎在昨夜便哭干了,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水。
——
沈青檀在龙华寺留了三日,亲手为赵颐点一盏莲花灯,再将抄好的经文供奉在寺里,随老夫人一块下山回府。
回到兰雪苑,听雪绘声绘色地将二房生的事儿,尽数说给沈青檀听:“奴婢听说三爷这几日宿在秋蝉院里,一步都没有踏进过三少夫人的院子。”
沈青檀眼底掠过一抹笑意,端着茶杯啜饮几口,便见刘妈妈行色匆匆地进来说道:“二少夫人,三少夫人病了,承恩侯夫人来探病,特意请您去二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