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寒一见到安紫苏,如同将死之人见了名医,急切道,“安少卿,在下是被冤枉的,绝无此事。”
“冯氏因为儿子的死迁怒于苏家,造谣苏家谋反。我敢以性命保证,苏家从未参与党争,也绝对不会谋反!”
楚琰知道安紫苏不好对付,没有了刚才的淡定,“安少卿,冯氏是苏家的主母,她自然清楚内幕,本王相信她的话。”
“微臣不信。”安紫苏却道。
楚琰脸色一沉,“安少卿,你与苏延卿是旧识,但也不能因公徇私。”
“王爷这是在质疑微臣处事不公正?”安紫苏反问。
楚琰被她问得一顿,然后道,“本王自然相信安少卿会秉公办案。”
安紫苏走到冯氏身前,“冯氏,你和苏俊才母子感情如何?”
冯氏流泪道,“我就俊才一个儿子,爱如珍宝,他也很懂事,十分孝顺我。”
“你说苏俊才被送走,是因为知道苏问寒父子参与了端王谋逆案?”
“是。”冯氏点头。
“你们母子都知道内幕,为何他被送走,而把你关起来?”安紫苏紧盯着她。
“既然你们母子关系这么好,这么做是会让苏俊才更忌惮,还是让他心怀不满,反而会想办法报复苏问寒?”
“苏问寒堂堂正一品大臣,会做出如此蠢笨的事?”
接连三个问题,冯氏被问得哑口无言。
冯氏临时改口,“是。。。是俊才被送走后,我才知道的。”
“谁告诉你的?”安紫苏问,“苏俊才已经走了,你又从何得知?”
“我偷听到的。”冯氏嘴硬道,“苏问寒和苏延卿在书房密谋,我听到的。”
“其实我也知道一些内幕。”安紫苏突然笑了一声,“苏俊才嫉恨苏延卿,明白自己无法继承苏家,于是怀恨在心,跑去宁王那里胡言乱语,想要以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霸占苏家。”
“不是!”冯氏一口否定。
安紫苏没有停下,“苏威是庄子的管事,苏俊才住在庄子上和他生了口角,极尽侮辱,苏威因此怀恨在心,便去杀了苏俊才。”
“你胡说!”冯氏大喊起来,“假的,都是假的!”
“为什么你说得是真的,本官说得就是假的?”安紫苏笑问,“和你一样,我也是凑巧偷听到的。”
“你撒谎,安紫苏,你胡说八道。”冯氏气得站起来,理智全无。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是他们的同党,你也参与了端王谋逆案,你也要造反。”
“王爷!”冯氏病急乱投医,“安紫苏是同党,他们是一伙的,快把她抓起来。”
“住口。”楚琰脸色难看地呵斥。
安紫苏笑出声,“你的意思是王爷也是同党了?冯氏,我和王爷可是一家人,皇上亲自赐婚,今天就要成亲。”
冯氏吓得嘴一张,刚才她被安紫苏的话激怒,情绪失控,此吓得恢复了一些理智,连忙摇头否认。
“不,不是,王爷。。。”她吓得语无伦次,“民妇说错了,您不是同党,她也不是。。。”
安紫苏等得就是这句话,让她自乱手脚。
“冯氏,你的话果然不能信,谎话张口即来,前后颠倒。”
“你想将苏俊才之死安在苏府头上,污蔑朝廷命官,诬陷他人,居心叵测!”安紫苏提高音量,“来人,把冯氏抓起来,送入大理寺,本官要细细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