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热泪盈眶,道:“好,好,大年!师父自己结交朋友,和你们可没干系。你们都站过去罢。”
米为义刷的一声,拔出长剑,说道:“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个要害我恩师,先杀了姓米的。”说着便在刘正风身前一站,挡住了他。
丁勉左手一扬,嗤的一声轻响,一丝银光电射而出。刘明月见状,右手使了个巧劲,适时扔出一柄折扇,只见那折扇在空中一转,那薄薄的扇面竟将银针反弹回去,丁勉心下一慌,正想躲开,却不知怎么的,浑身动弹不得,那反弹回来的银针竟正中胸口,丁勉“啊呀”大叫一声,倒地身亡。
费彬猛地一惊,抱过师兄的尸体,四处张望,厉声喝道,“师兄!何方宵小,竟敢伤我嵩山弟子?!”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刘正风,“你果然与魔教勾结?!”
正在此时,众人只觉得一阵清风吹过,一道绿影闪过,便听得一连串的叮当响,分明是刀剑落地的声音。仔细看去,却发现先前用刀剑威胁着刘门弟子的嵩山弟子全都紧捂着手腕,刀剑落地,刘门弟子被一根玉带卷到了刘正风身后。大厅之中,一个绿衣少女婷婷玉立,长剑微微斜着,剑尖带着血。
大厅之中一阵静默。眼力高的看得更加分明,方才那一道身影分明只用了一剑,便解了七八人的兵器,七八人手腕处竟能同时被刺,一剑之威,竟止于此!
刘正风恍然惊醒,疑道,“明月侄女?”
刘明月微微一笑,回应道,“叔父。”
费彬厉声喝道,“五岳剑派弟子听令,给我捉住这妖女!”
刘明月淡淡看了他一眼,忽然脚下一滑,剑尖点了过去,费彬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人将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少女一脸嫌恶地说道,“再说一句就杀了你!”说着竟随手将那面五色锦旗扔到地上,右脚一踩,竟踩成了粉末。
“你……”陆柏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显然是难以置信,竟有人公开挑衅五岳剑派的盟主令旗。
刘明月微微一笑,“我什么?嵩山派的人给我速速退下,不然我即刻杀了这个废物!”
群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出声。
陆柏看向刘正风,“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刘师兄的侄女杀了丁师兄,又威胁费师弟,如此不把盟主令旗放在眼里,刘师兄果然是想要叛出衡山派吗?”
刘明月轻轻一笑,“杀都杀了,你又能如何?你们也别问我叔父,他做不了我的主。我叔父是正人君子,你们方才偏不信,一定要赶尽杀绝。我么,不过是个小女子,多少有点任性。我劝你们,别太高估我的忍耐性,也别太高估你们的实力。”说着指头一动,右边偷袭的十人竟已全部倒在地上,每个人喉咙处都插着一只银针。
嵩山派的人俱都惊骇起来,刘明月将费彬挡在前面,慢慢逼着众人往门外走。她回头笑了一下,“五岳剑派的人,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除了方才与我叔父共生死的弟子可以留下,其余人等,限一炷香时间,请速速离开衡山!不然可就莫怪小女子不客气了!”
众人见刘明月的武功深不可测,费彬又被持剑威胁着,只得连连后退。定逸师太本就不大喜欢嵩山派的作风,看了看左右,带着弟子离开了。岳不群长叹一声,摇摇头,也带着弟子离开了。天门道人见左右都走了,便也率弟子离开。不一会儿大厅之众便走的空荡荡的了。
刘明月带着费彬走出门外,嵩山派陆柏带着众弟子不远不近的跟着,也不敢靠得太近。陆柏喝道,“妖女,快放了费师弟!”
却见刘明月轻笑一声,“好啊!”说着,剑尖轻挑,竟轻巧地将费彬的躯体丢了出去。陆柏等人忙不迭上前接住费彬的身体,却见费彬紧捂着脖子,终于开口说出两个字“报仇”,然后倒地身亡!
陆柏大惊,“妖女!我们都按你的要求退出了刘府,你为什么还要杀了费师弟!”
刘明月冷笑道,“怎么,杀个滥杀无辜的废物还需要理由吗?”
陆柏看向刘正风,刘正风有些头疼地看向刘明月,刘明月却并不理他,只持剑看向陆柏问道,“本姑娘今日耐心有限,你们若是还不想走,那就一并都留在这里吧!”
陆柏努力地吸了一口气,带着嵩山弟子,拖着费彬和丁勉的尸体下山去了。
刘正风满肚子疑问,正要细问,却见刘明月匆匆赶回府,开启秘道放出了刘夫人和三个孩子。刘明月这才向刘正风说起,嵩山派本想用亲眷来威胁刘正风的事情。
刘明月劝道,“叔父,丁勉和费彬已死,嵩山派的仇也结下了。叔父想金盆洗手也是不成了。若再不离开,只怕苞哥、菁儿和芹弟也要被连累。我知道叔父舍不得离开衡山,今夜,我们就得离开!”
刘正风叹气道,“明月啊,你哪来的这么好的功夫?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嵩山派连同左冷禅一起,不过四大弟子,一下子死了两个,左冷禅怎肯善罢甘休?我们能往哪里逃呢?”
刘明月笑道,“嵩山派若是不来招惹我,我也懒得理他们。他们若不愿就此罢手,那我就只能杀了他们了!”
刘正风摇头,“你的一手功夫着实了不得,只怕武林之中没几个人比得过你。只是左冷禅奈何不了你,却奈何得了衡山派。我身为衡山弟子,怎可一走了之?”
刘明月奇道,“可是我看,叔父你在衡山的关系并不怎么样啊!方才嵩山派围府,阖家性命危在旦夕,也只有那几个亲传弟子愿意与你同生共死,衡山派都没人劝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