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呵呵一笑,不屑道,“黄毛小儿也敢挑衅我了!”
旁边的下属忙跪地喊道,“色使大人英明!”
此人竟然不是快活王本人,而是色使阿音。
王怜花左右手均被大铁球中的铁链缚住,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排银针隔着大铁球射出来,只是还没射到阿音面前,便被那柄折扇挡住,显然那折扇之中另有玄机。
阿音笑眯眯地看着王怜花,“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啊!”
王怜花从容地笑道,“好啊!”
阿音皱眉,“你这小子被我关在笼中,居然还笑得出来?莫非真有什么手段?”
王怜花笑道,“这是个秘密,总不好当众说。想知道,不如你把耳朵伸过来,咱们悄悄说?”
阿音笑道,“你休要拿这种鬼伎俩骗到我!”
正在此时,只听得背后一声尖叫声,“色使大人!”阿音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看到了两柄穿胸而过的剑尖,鲜血汩汩地流淌出来,阿音艰难地问道,“什么人?”接着便倒地身亡。领头的已经死亡,色使的下属没打几个回合便慌也似的逃离开去。
这两柄剑来自于裴飞飞和沈浪。
裴飞飞明显有些意外,“二哥你怎么也来了?”
沈浪笑道,“刚好路过此处。”
裴飞飞微微一笑,不再理他,赶紧奔向那个奇怪的大铁笼子。王怜花双手被缚,衣衫狼狈,他面带自嘲,低声说道,“又被你救了一次,飞飞,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我们是朋友啊,江湖儿女互帮互助,哪有什么欠不欠的?再说,你要杀快活王,我也要杀快活王,咱们除了是朋友,还是同道中人。”裴飞飞笑道。她细细地查看了一下大铁球的各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盒子里有几根长针和细线。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沈浪好奇地问道。
“我爹特地给我用来破除机关的!”裴飞飞边说边捣鼓个不停,只见她用这细线穿进一处隐秘的洞里,又用长针戳了几下,便听得大铁笼子“咔嚓”一声响,王怜花双手的铁索便断开了,裴飞飞接着捣鼓了几下,终于整个大铁笼子都裂开了,王怜花面无表情地从里面走出来。
“谢谢!”他看向周围,强笑道,“没想到这一次快活王又没有来。他怎么会不来?他怎么能不来?”
裴飞飞皱眉道,“怜花哥哥之前那么肯定快活王会来,是因为什么?”
王怜花沉声道,“因为我给他的气使宋离下了雨花青毒,若不及时解毒,宋离会死。我以为他一定会来,没想到他居然连下属的死活也不管。”
裴飞飞叹道,“那看来他今天不会来了!”
“不,他会来,可是不是为了宋离,他会为了朱夫人而来!”沈浪忽然出声道。
“糟了!朱家!”沈浪和裴飞飞同时看向朱家的方向,说着两人提起气来,飞身向朱家赶去。王怜花运气在原地调息了一小会儿,便让下属先回去,自己也朝朱家赶了过去。
朱家后山的坟墓之中,快活王终于找到了李媚娘的墓地。只是开棺之后他才发现,棺木之中竟然只有一坛骨灰。柴玉关伤心欲绝,仰天长啸,怒喊,“朱富贵!你好!你好啊!”
也正是被这喊声震动,那捧着骨灰的下属竟然不小心摔碎了骨灰坛,坛子裂开来,骨灰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柴玉关怒不可遏,“媚娘!媚娘!”
旁边的下属为了活命,细心一看竟发现了骨灰坛中装着的竟是一只猫的骨灰。
柴玉关带着人闯进朱家,扼住朱富贵的脖子一字一句地问道,“媚娘的尸骨在哪里?!”
朱富贵闭着眼睛说道,“你杀了我吧!”
柴玉关一袖子将他甩在地上,“你妄想!想要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办法我有的是!”
朱富贵挣扎着从胸中掏出一柄匕首来,猛地插入自己的腹中,柴玉关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他,“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自己的命你不在乎,仁义山庄的三百条人命你也不在乎吗?!”
朱富贵几乎要流出泪来,“你无耻!”
柴玉关嚣张地大笑着,“你骂吧,你尽管骂,现在我只想要媚娘的尸骨!”
心绪激荡正处于大悲大笑之中的柴玉关,并没有发现身边出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这股异香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浓,渐渐弥漫了整个房间。
“有毒!”柴玉关“哇”的一口鲜血喷出,他取出一粒药吞下,迅速向四面空气连发几掌,墙在激烈的掌风之中四裂开来,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
院外刀剑之声不断传来,柴玉关捂着胸口看过去,烟尘弥漫之间,一对青年男女一左一右斜持着剑站在了他的眼前,地上横躺了一地的是他的下属。
“你们是谁?”柴玉关沉声问道。朱富贵躺在地上,急切地看向两位年轻人,眼底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担心。
“来杀你的人!”裴飞飞一跃而起,恍若从半空之中落下的惊雷闪电,剑光一闪而逝,又在空中画了一个圆重新回到了裴飞飞手上。另一边沈浪的剑,如高山流水,直泻而下,一发而不可收拾。在快如闪电密如瀑布的剑光之中,柴玉关一力破万巧,他将内劲附着在全身要害之处,使得周身如铜筋铁骨,无法刺入。那如水的剑光刺中了很多个点,但那些点都不是要害之处,而他每一次出掌反击,裴飞飞和沈浪都需要运起全身的内劲,利用高妙的轻功避开。他的掌风太过浑厚,仿佛有几百年的功力,一个不小心便可能被掌风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