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看看苏小慵,又看看李莲花,突然说道,“小慵妹妹你来的正好!我近日就要入宫去了,这些人便是来接我的!诸事皆已准备妥当,唯有一桩事放心不下,不知小慵妹妹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苏小慵惊道,“入宫?姐姐要进宫?没问题,姐姐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能帮我一定帮!”她消息灵通,早就听说李莲花有个师妹,容貌很美,医术很高,师兄妹关系很好!她心仪李莲花,原本对柳明月还抱有警惕心理,谁知第一次见面,情敌竟然要入宫,顿时半是开心半是同情地接下了帮忙的任务。
“那我就放心了!以后师兄有你的照顾,想必再不需要我瞎操心了!”柳明月挽着苏小慵的手,笑眯眯地说道。
李莲花听得猝不及防,一口茶全部喷到了桌上。柳明月拉着苏小慵眼疾手快地躲开,苏小慵被惊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顿时双颊爆红。
“师妹,你在瞎说些什么啊!”李莲花边收拾边无奈叹道。
柳明月笑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我才闭关三个月,回来你就浑身是血,要不是我,你小命都差点没了。我知道你事情多,又喜欢查案,但你好歹把自己身体放在心上,你自己不爱护他,我只好拜托小慵妹妹照顾他了!小慵妹妹,你愿意帮我照顾一下师兄吗?”
苏小慵眨巴着大眼睛,忍住双颊的燥热,含着羞意,声音微低却又十分清晰地说道,“我愿意的!”
李莲花忙挥手拦住,“别,别,别,我以后一定注意身体!你们别麻烦了!”,他忍不住扶额叹气,迅速转移话题,说道,“啊,对了,苏姑娘,你此次前来,是之前托你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苏小慵想起正事来,连忙回答道,“是的,我爷爷查了很多年前的资料。你们发现的冰片应该是罗摩天冰,用来打开罗摩鼎,而罗摩鼎中装的是业火痋。这些都是南胤皇室的秘术,已经失传近百年了!”
“业火痋就是南胤用来控制人的痋术吧?”李莲花接口道。
“是的,业火痋分为子痋和母痋,身中子痋的人就会被母痋控制。子痋传言便在这罗摩鼎中,可是罗摩鼎却不知藏在何处。此外,母痋早已失踪多年,就算他们打开了罗摩鼎,找不到母痋,其实也没办法使用业火痋控制别人。”
“所以除了天冰,罗摩鼎,他们还要找业火母痋。”三人讨论了一阵,李莲花决定去离洲小远城继续探查黄泉道人和他手中天冰的下落,苏小慵暂时留在莲花楼中。柳明月将身上的药物分给李莲花和苏小慵后,准备第二日便启程往京城而去。
就在这时,又一阵喧闹之声传来,柳明月笑道,“今日可真热闹,看起来是个好日子!”
李莲花已经听出来了,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渐渐昏沉的夜色,对远处的喧闹之声视若罔闻。
片刻之后,外边有人运起内力,响亮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来,“我们是百川院刑探,奉命前来捉拿江湖骗子李莲花!李莲花,我劝你快快束手就擒!”
柳明月嗤笑一声,看向李莲花,“师兄,难怪你只想做李莲花。”
李莲花苦笑,“以前不觉得自己做人这么失败。做了李莲花之后,才懂得了许多简单的道理。”
莲花楼8
苏小慵懵懵懂懂地看着二人打哑谜,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李莲花不是李相夷,他懂得照顾别人的情绪,至少此时,他站起身来,主动打断了自己的伤感,准备出去处理一下这个麻烦事。
柳明月冲他笑了笑,揶揄道,“总站在高处确实不懂寻常心。你看,现在这样不也挺好?至少更得姑娘的欢心。你在里边陪小慵妹妹,我出去看看!”说着衣袖一甩,飘然而去。
柳明月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百川院刑探,笑道,“你们要捉拿谁?凭的是什么?”
那刑探举起百川院的令牌,“奉院长之命,捉拿金鸢盟余孽李莲花,这就是凭证!”
柳明月不怒反笑,“你们说李莲花是金鸢盟余孽,有证据吗?凭一块刑探的令牌就可以胡乱捉人,百川院莫非就是这样凭个人臆测断的案?”
那刑探气急,顿时涨得满脸通红,“你是何人?我们要捉拿的是李莲花,与其他人关系。闲杂人等,莫要阻挡百川院的公事!”
柳明月呵呵一笑,朝边上说道,“闲杂人等?于公公,你来告诉他,本宫是何人!”
于大监急忙走出来,气势十足地大声喝道,“放肆,竟敢对皇后娘娘无礼!尔等还不速速跪下拜见!”
那刑探脸色一变,跪拜道,“草民参见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恕罪!”
柳明月冷哼一声,“恕罪就不必了!本宫告诉你们,李莲花是本宫师兄,与本宫情比兄妹,乃当朝国舅。你们想捉拿李莲花,先问问本宫的意见!或者,你们百川院早就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两个刑探连忙跪地道,“草民不敢!”
“不敢就好,回去通知佛彼白石,万物自有因果,百川院拿人也得讲证据。如果单凭臆测捉人,我看十年前朝廷与百川院的约定,也不必继续了!”柳明月拂袖而去,只剩下两个刑探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于大监阴着脸,哼笑道,“两位,请吧!”百川院的刑探只得面色灰白而去,心中想着回去怎么跟院长交待。
柳明月甫一进门,就见李莲花站起来,满面笑容地伸出大拇指赞道,“师妹真是威风,你这皇后娘娘做得得心应手啊!”
柳明月噗嗤一笑,拱手回道,“第一次做皇后,还不熟练,见谅见谅!俗话说得好,有势不借,过期作废。既然有了势,不说欺负人,好歹叫师兄仗个势不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