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一觉将近睡到中午,脑子里简直是各种梦的大合集。
一会自己化身男主角,牵着一个小孩的手给温淮期上坟。
下一秒温淮期本人在坟头蹦迪,说你怎么生了我的孩子还不告诉我等等。
天雷滚滚也就算了,这个梦进化到最后女主的头衔居然落到了他自己头上。
镜像过后,倒退回了那个雨夜。
公交车站台、中学的校刊,第一页的优秀竞赛名单。
一等奖温淮期。
二等奖黎小栗。
三等奖……
温淮期是一寸照,看上去很是正经,黎小栗的是生活照,黑白裙,特别清纯。
这个梦几经轮转,盛西浔最后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
来自盛决的电话。
盛西浔眯着眼,喂了一声。
盛决:“你那里都快十二点了吧,你怎么还没睡醒?一夜没睡?”
盛西浔:“不是啊……什么十二点了!”
他猛地睁开眼,看了眼手机,盛决:“新的一年了,可以把爷爷从黑名单放出来了吧,他昨天差点要把我灌醉。”
盛西浔哦了一声,他还很迷糊。
盛决:“晚点打吧,现在是凌晨。”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是疲惫,盛西浔问了句:“哥你怎么了?”
盛决:“没什么。”
盛西浔又说:“我好像搞错了。”
盛决的电脑界面还是梁霭的最新消息,他失眠的诱因,在深夜放大。
他问:“怎么了,和温淮期闹不愉快了?”
室内烧着壁炉,国内的春节在这里也只有家人庆祝。
老爷子早就入睡,父母还在楼下谈话,盛决不想参与,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呆。
没想到还要做弟弟的情感咨询。
盛西浔:“不是,哥,你还记得我和你说我好像穿书了吗?”
盛决当然记得:“不是打算去死吗?”
盛西浔:“还好我当时没跳下去,搞不好真的嗝屁了,原来我以为的穿书,是搞错了。”
盛决笑了一声:“本来就搞错了吧,哪来的穿书。”
他顿了顿:“你是怎么现的?”
盛西浔:“我在朋友圈看到一本书,和我梦到的内容一模一样。”
盛决:“你怎么没早点想起来,那你撮合温淮期和那个女孩,把自己撮合进去了后悔吗?”
他毕竟看过盛西浔写的纸条,少年人的狗爬子歪歪扭扭,还在特别情节标注了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