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一大本,节选的内容不过两页的,他一边做一边嘀咕,又要上网查资料,然后看看手机刷消息,完美诠释了心不在焉。和一边的温淮期对比明显,都能看出来以前是怎么摸鱼的。
盛西浔问:“你做完了吗,我们出去逛逛吧?周末在这里也好无聊。”
温淮期点头:“我没问题,你不是明天要交这个小组作业吗?”
盛西浔的专业大一基础课也很多,公共课修完之后大二大三很多人会选择去国外交换交流,已经这个时候就已经规划好路线了。
他现在也没什么被逼到死线的痛苦:“我更想出去玩。”
温淮期点头,合上笔记本:“那走吧。”
盛西浔只是随口一说,他能感觉到温淮期和自己对作业的态度不一样,也不是很想干涉。
他问:“那你呢,刚才黎小栗不是说晚上就要交吗?”
温淮期在这方面一直很稳,说:“我的那份早就交给她了,她会处理的。”
盛西浔靠了一声:“你不是在做同一个东西吗,怎么就都做好了?”
温淮期摇头:“我现在在做的不是作业。”
盛西浔完全不懂,他的专业跟温淮期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就算他俩都变成普通上班族任职一个公司,应该也没任何交集,完全不会是一个部门的。
盛西浔又往他那边靠了靠,想到盛决问的,又怕温淮期压力太大:“不过你不用搭理我哥的那些问题,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事做。”
他意识到自己那会又给温淮期套了梦里没来得及实现的未来,歉意很是浓重:“对不起啊,我就是觉得你那么厉害,完全可以成为……一个闪闪光的人。”
盛西浔说话给人的感觉一向很真诚,和学校其他二代的那种吊儿郎当不一样。
所以他人气很高,即便不笑的时候有点拽,仍然男女通吃。
温淮期问:“那你呢?”
盛西浔摆明了不想做作业,刚才一边做ppt的抱怨都被温淮期听进去了,包括便签模式钉在屏幕的作业要求,三个小时后就要打包到邮箱给老师。
小组作业,分数共享,这次轮到他了。
温淮期拿走盛西浔的电脑,问完很自然地给对方做ppt。
盛西浔诶了一声:“你干嘛,要帮我我写作业啊?”
他凑过去:“咱俩学的都不一样,还是算了吧。”
温淮期反问:“不是要出去玩,三个小时回得来吗?”
盛西浔:“你也太可怕了,为什么笃定我会时啊?”
对方翻了翻他的课本,又打开了盛西浔搜索的内容和ppt每一页做的小纲,按照对方前几页的模式很快做了一张。
现在已经傍晚了,窗外是暮色黄昏,本来应该躺着修养的病人陪男朋友写了一下个下午的作业。
桌子上面的壁灯不算明亮,光线照在温淮期盯着屏幕的脸上,居然掩盖了他天生的面色苍白,看上去更是好看。
盛西浔也是今天才知道温淮期居然有点近视。
之前他去对方宿舍都没注意到桌子上有眼镜,这次是岑澜泉这个带过来的。
就是普通的黑框眼镜,不算时髦。
但温淮期相貌加成,再不时髦的单品看上去都很惹眼,显得书卷气很浓,看得盛西浔在心里感叹:这要是换成主治医生那个骚包的金边眼镜会更好看吧。
温淮期盯着电脑,没注意盛西浔的眼神。
他认真的时候心无外物,卷翘的睫毛在灯影下翩跹,盛西浔蓦地想到开学典礼见到温淮期的时候。
昏暗的过道,偶然走过的灯光,和撞进他心腔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