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扶寻冬走着,算着。
左数第二间和第三间?可她的包袱丢进了第一间,上一次也是第一间的两个女子问她带钱了没有。
她敲门,侧着身进内,进去看见上次那两个女子在地上看她的包袱。
扶寻冬先开口道:“前辈,我带钱了。”
其中一个女子:“带了多少?”
“身上的所有。”
“打开来看看。”
扶寻冬放下托盘,上前打开包袱,里面一半是银钱,一半垫着她的舞堂笔录。一个女子蹲下来问她可以看她的笔录吗,另一个女子说:“这些钱都给我们,我们帮你翻到外一间去。”
“好。”
翻的方式简直过于直白,一个收了钱另一个搬了把椅子就对她说:“翻吧。”
扶寻冬看着包袱有些犹豫:“可以把”
“可别觉得银钱花得亏了,要没有过我们这一关,你过去了我们可是要叫的。”
“吾是说,可以把我的笔录给我吗?”
“哦,”一女子说,“瞧我忘了。阿七,有个小舞姬找你。送她过去了啊。”看向扶寻冬,“爬吧。”
扶寻冬顺从地翻过去。
院子里无人,墙那边又传来声音让她往屋里走。扶寻冬照做了,屋门前,她抬手敲门:“前辈,晚辈前来叨扰。”
“进。”
窗明几净,倒不像在深宫,像在世外过老。
“何事?”
扶寻冬只能看得见她背影,瘦,头发甚长,她正在梳头。
“晚辈,欲想请教前辈二十年前开天门时前辈所跳的那支舞。”
眼前人轻轻地笑了,似乎是感慨,又似乎是无奈:“二十年前,一晃二十年就过去了。你且回吧,我不想教你。”
“前辈。”
“当年的外圈有十二人,为何都只来找我一人呢?你是哪来的舞姬,家在何处?”
“家在朝东。”
“朝东,当年外圈的舞姬不正有你们朝东人吗。你叫什么。”
扶寻冬答:“扶寻冬。”
“扶,朝东扶氏?”
“是。”
她转过来瞧她:“那你直接去寻扶文石不就好了。你们还是一脉的。”
“君认得我阿爹?”扶寻冬当下微微后退了些,阿爹是当年开天门的舞姬之一?
扶寻冬苦笑:“我阿爹既殁久矣。”
“扶文石死了?”这被叫阿七的女人站起来,她上前扶住她,“你可记得是什么时候?”
“吾六岁那年。约莫是十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