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有病的人此刻含情脉脉,要是还有外人在场一定觉得六皇子是鬼上身了让人毛骨悚然。
鬼上身的六皇子看向南雁拿来的纸:“这是你新做的?”话没说完,手已经过去拿了纸包,打开捻了一块送进嘴。
“不是,”南雁来不及拦着,越说越小声,“刚刚碗摔地上了,然后我和纸六用手接了。”
某人好像崩坏了一瞬,面上依然淡定笑如春风:“纸六什么?”
“纸六和我用手接了,我想洗洗还能吃但是还没洗。”
很好。
六节放下青精饭。
纸六。
倒霉的纸六在厕所发出倒霉的声响。
“我能去看看扶寻冬吗?”
“明日?”
“明日就可以吗?”南雁有些雀跃,“你真好六皇子。”
“我真好?”六节想着,或许这世上只有你觉得我好。
明日就是今日。
今日本是身韵课由公孙舞卿做主执教,结果上一堂舞理课的执教舞卿也找过来了。
“我看了你们所有人交上来的课业,有的舞姬答得很好,有的舞卿答得稍差,有的简直是照抄史书。答得不好不做紧学便是了,可我发现交上来的课业竟有两份写得一模一样。”
扶寻冬那一屋子的人各有各的紧张,都知道扶寻冬给多俊抄了课业。多俊是丝毫不紧张,怎么可能一模一样他又不蠢。
“多俊。”
?
多俊莫名其妙,应声出列。
“还有一个人。”
气氛紧张,扶寻冬决定要往前走一步了,谁知旁边忽然窜出去一个男舞姬:“郑舞卿,我错了,是我缠着俊哥要借鉴他的。我实在是不会写。”
郑舞卿严肃道:“今日念你二人是初犯,便只到舞卿局外罚站示众。来日若是还有抄袭的行为,定不轻饶。”
“是。”
多俊领着这个没脑子的薄简往外走,走到舞卿都看不见,多俊随口道:“你是长这么大没抄过别人课业?答案也不知道要改?一模一样的你也敢交上去?”
薄简还真没干过这事,抱歉道:“负子兮负子兮。”
“说点人话好吗?”
“他说,对不起你。他说的,可不是我说的。”这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不是暮西狄家的狄妙芙还能是谁。
有的人飞扬的可爱,有的人跋扈的无礼。
狄妙芙上下看看多俊:“真不愧是罪臣的儿子呢,上个这么简单的舞堂,课业都要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