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在哪里了?”
他好熟悉。
他给我的感觉,很舒服。
我见过这个人,她想。不,她从未见过生得如此之好的人。
析问寒出现的匆忙,自是没有易容,这是他原本的样子。
“诶?”他颇有少年气地挥了挥手在她眼前,似是想确认一下她能不能看见自己。
扶寻冬伸手,停在金钗前:“是他人赠吾的。”
他递过金钗:“你受伤了。”他就地从身上的白袍中扯下一块,对着扶寻冬的膝盖比了比,他有点不好意思:“诶呀,扯少了。我再给你扯一块。”
“不用了,”她挡住,“多谢。”
寻冬接过,她要拉起下摆,意识到这里还有两个人。
析问寒立刻站起,背对过去:“前面不远处便是官驿,姑娘走过去便安全了。哦你腿伤了,要不,我,你上我的驴。”
合庆觉得他哥最近似乎是疯了。
“驴?”
析问寒吹了声哨,竟然真慢悠悠窜出只驴来。当下,合庆觉得他这哥长成这样却从未有过两情相悦是极其正常的。
谁家女子喜欢坐在驴上和人互诉衷肠,没救了。
“冒昧了。”
析问寒一把抱起她稳当地放在驴上:“我二人与姑娘的路线不同,就此别过。”
“多谢公子。”
合庆看着那头驴一跛一跛,肚子还晃荡着:“兄长,我们不送扶小姐到官驿么?”
“此处离官驿不远,不会再有山贼出没。我们若是被人认出了,反倒对她有弊。”
果然这一路再无危机。
扶寻冬抚着自己绑着碎衣的膝头骨,可别跛了影响到她习舞。石榴几乎和六节一同赶到,背后还滚出个因为着急险些摔倒,结果关键时刻还拽了六皇子一把拉得他一同摔了的南雁。
看着二人在地上滚了个来回,看着六皇子那张风雨欲来的脸,石榴硬是把“小姐,你怎么”之后的话给咽下去了。
惨不忍睹。
南雁小姐,吾辈楷模。小石榴如是想。
南雁是扒着六皇子来的,她在岁贡的队列上看见了扶寻冬原本想跟她告别,甚至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她怎么会能在岁贡的队列里时,就被她爹一把捂住嘴扯回了自家舞馆。
南强吃了多少年的饭,联系上之前六皇子的出现,怕不是一下心里就明白了。
这边还没交代上女儿事出何因,那边六皇子的人就来了,请南老板一聚。
聚聚聚,聚他奶奶个球儿。诶,南强心中一阵惆怅,他一个市井之人掺进了朝堂之事了又。若不是瞅着扶寻冬那小胳膊小腿像是自己某位故友的孩子,他也不至给自己寻这些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