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寻冬的眼前开始变得愈发浑浊,眼见她就要背着南雁摔到地上,一双有力的大手撑住了她,随即,六节一手抓一只,一起丢出了厨房。
“咳咳咳,咳咳!”
南雁竟比扶寻冬更早一步恢复了神志,几个仆人一溜烟地在南强的指示下从围着南雁转到围着扶寻冬转。南雁胡乱爬过去:“扶寻冬,你怎么了啊?你别,你别……”
“死不了。”嚷得六节心烦。
南雁抬头瞪了六节一眼。
果真死不了。
扶寻冬咳着咳着就咳清醒了。
南雁:“哇,我差点以为你要死了。”
南强:“去去去,两个人都去擦一把换身新衣裳,你们几个,赶紧的,搭把手。”
于是几个仆人几个小厮一两个老奴一哄而散,院子里一下宽敞了起来。
南强:“这位恩人,也移步前面。”
“就是,看什么看。”南雁气鼓鼓地站起来,“就是你刚刚要咒她死了的。”
“你,耳朵不好?”
南雁要抄袖子了:“你说什么?”
“无何。”
“你,站住!不许走!”
扶寻冬撑着站起:“去换衣服。”
“哼,你等着本姑娘换完衣服再出来和你算账!”
青云舞馆正厅。
南雁不满:“那个人是谁啊,怎么那么不讲礼貌,上来就有种咒人是不是死了的感觉。什么人呢真是。”
扶寻冬沉默着看着自己的鞋尖,上面蹭着些黑黢黢的脏东西。
六节站在正厅,背着一众人。遥闻见她们的脚步声便转过头来:“走吧,月末了。”
南雁:“你是谁啊,讲话没头没尾的,你说让她跟你走,她就走啊。”她转过来了,对着扶寻冬:“你说,他是谁?”
“是我……”
货主。
“月末,是时余视水韵教于你何。就于此处。”
南强插话:“这老板可是说了,他命他楼里的舞姬教导你,你必会让我觉得,诶,那个话怎么说来着?”
“你这半个月去学跳舞了呀?”南雁叽叽喳喳,“我也要看。”
“我只会简单的。”
南强:“诶,说什么简单不简单的,跳支舞好不好看和动作有多高深有什么关系。是吧六老板?”说着,南强顺手便敲了六节一把,“嘿,你也太瘦了。寻个好日子,来这架一锅补补。你也来啊。”后一句,是对着扶寻冬说的。
“是啊是啊,现在不是好时候,要等羊肥了,那才香呢!”
等明年的羊肥了,扶寻冬已不会再在朝东。六节不必与扶寻冬对视,她便在一片熙和气氛中自觉要上了台,几人也就落了座。
乐队欲奏,台下不知何人突然就站了出来:“慢着!”
是一个瘦弱的男人
“凭什么她这么矮小瘦弱就可以上台?我就不行?就因为我是男子,她是女子么?你们这是歧视,男女贵贱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