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元术:“那便好,辛苦荒主巡视了。”
兴许是这里距离白书悦所在很近,两人之间的交流都有些寻常且平静。
只是牧元术看云沉宿神情,似乎还有话想说,但又不见他开口。
牧元术并无太多等候的耐心,主动询问:“所以荒主可是还有何事要同弟子说?若是无事,那便该回去了,不要让仙尊独自等太久。”
他同往常一般将白书悦的情况放在第一位。
谁知云沉宿神情忽地又复杂了些,过了会儿才终于开口问:“你是不是喜欢清云?”
牧元术没想到他是问这个,眸色中浸入些奇怪:“您看不出来么?”
他又思及云沉宿昨日对他的态度,原本是因他对白书悦的照顾缓和了一阵,结果又忽然急转直下。
牧元术得出结论,诧异:“原来您之前没看出来吗?”
云沉宿:“……”
总觉得被嘲讽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牧元术承认得太过坦率,甚至有些不可思议,以至于云沉宿一时都觉得自己以这般话题质问牧元术是他太小气了。
牧元术诧异完,又不知真心还是假意地补一句:“哦抱歉,弟子并无他意,只是以为荒主应当还不至于到这都看不出来。”
云沉宿:“……”
他怀疑牧元术还是在嘲讽他,并且这次他有证据。
牧元术莞尔一笑:“所以呢?荒主忽然同弟子说这些,是想给弟子下马威么?”
他神情坦坦荡荡,把云沉宿能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云沉宿只憋得出来一句:“到底是谁在给谁下马威啊?”
牧元术笑道:“原来这一次荒主听得懂了呀。”
云沉宿:“……”
好气,但是不知该如何反驳。
牧元术未再同云沉宿说这些,敛了笑意,眸色淡淡地看向云沉宿:“我不会将仙尊让给保护不好仙尊之人。”
他眉眼本就与白书悦有几分相似,这般淡漠的神情更叫人有一瞬恍惚。
云沉宿的片刻怔愣间,气势已比牧元术弱上不少。
在他高调表示出对白书悦的心意后,便再无人敢这般大胆的当着他面挑衅了。
他亦沉下眸色:“以你修为,你又护得住清云几次?最后还不是需要清云护你?”
牧元术坦坦荡荡:“我想我已经同荒主您说过了,修为几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正想保护仙尊的心意。”
说到这,他神色微冷:“仙尊坠崖当日,荒主您的修为足够高了吧?可您最后可有护住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