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在这个期间内与秦守有一定的关系进展,届时那位贱受就算出场,也不会再引起秦守的任何关注。”
白书悦只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听得懂,不用你解释。”
又碰了一鼻子灰的系统再次闭麦,灰溜溜地钻回了冰窟里。
白书悦将神识抽出,重新看向灵球内倒映出来的秦守身影,只见秦守仍期待似的看着他。
但实际上,这根本就不是询问,而是以历练弟子的时间为筹谋,将他架在道德制高点上。
他若应,自是他们皆大欢喜。他若不应,便是白白耗费同行弟子们的时间与期望。
秦守甚至还怕白书悦不谙世事想不到这一层,特地将“弟子们”亦搬到了询问语句之中。
而偏生,此刻的白书悦根本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又是同月夜告白那日一般,所谓天道限制了他拒绝的权利。
白书悦看一眼灵球中的秦守,什么都没说,径直切断了灵球的联系。
牧元术将他们方才的对话一五一十地收入耳中,见白书悦没有明确拒绝,攥了攥指尖,又松开,很失落似的:“仙尊要与秦峰主同行么?弟子……弟子虽不喜秦峰主,亦担忧秦峰主再对弟子起报复之心……但若仙尊想的话,弟子、弟子愿陪仙尊一道。”
白书悦侧眸看他一眼,只见他低着他,很不情愿,都又始终以白书悦自己意愿为先。
同样是期待,牧元术的就要比秦守干净纯粹得多。
牧元术不会给他任何旁的压力,秦守却令他倍感恶心。
白书悦随手收起灵球:“不去。我们走。”
牧元术黑眸亮了亮,但又升起顾虑:“可这样的话……岂不会很耽误那些等候弟子的时间?”
白书悦漠然:“与我何干?”
他连那些人都死活都不在意,还会在意他们被耽误损耗的时间?
他又瞥一眼牧元术:“你很关心他们的时间?”
牧元术摇摇头,终于重新展露一抹笑容:“不。弟子只关心仙尊的意愿,其余一切,亦与弟子无关。”
既然他是“反派”魔尊,那身为反派,他自私自利也很正常。
不是么?
七日后,白书悦便带着牧元术抵达了雪荒境。
按平日白书悦自行出门的进度,自剑云宗至雪荒境最多只需四日,因牧元术而拖延了三日。
不过这段时间里牧元术如他承诺的那般,并未给白书悦添置任何麻烦,该吃吃该睡睡的,表现得很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