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张大人,是清流一派,倒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你··慎思。”
周明礼内心里觉得这两人都不合适,但他不能替人做决定。
只能将其中的厉害说出来,供学生自己选择。
虽然夫子没有明说,但是王学洲也听明白了。
师徒关系一旦确定,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比找媳妇还要重要,还要谨慎。
如果找了陈大人为老师,那么天然的就会被捆绑在陈家这条船上。
别人家大业大或许无所畏惧,可他小鱼小虾一旦绑到一起,那活脱脱的一个炮灰。
这不是给自己找个活爹吗?
王学洲立马摇头:“陈大人不适合,张大人和学生的性格也不太合,学生还是算了。”
周明礼听到他的话,心底长出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这里有一建议你要听吗?”
王学洲脸色郑重:“您尽管说。”
周明礼畅快一笑,豪情万丈的站起身:“你的天资摆在这里,要拜师那自然就拜最好的!我算什么?那副山长算什么?我带你去找府学的山长拜师!你缺的只是一个引荐的机会,这个机会,我给!”
·········
坐在回程的马车内,陈之敬、张谭和朱子青三人意外的沉默。
脑中都在想着事情,一时间没人说话,他们的身子随着马车一起摇摇晃晃。
许久,张谭叹气:“朱县令为何不早说王学洲的夫子,是周存真?我今日不仅丢了脸,还白跑一趟。”
朱县令心说,我怎么知道你连这个都没查清楚···
不过面上他还是抱歉的说道:“是下官疏忽了,不过存真没有收徒的心思,要不然肯定早就将人收入门下了,大人怎会白跑一趟?”
陈之敬倒不怎么在意:“张大人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是周家的麒麟子又怎么样?当年禹杭周家的双麒麟,一个死了,一个被那一刀也斩断了前途,这么多年藉藉无名,如今又在名不经传,文风不盛的地方教书,想来也是意志消沉之辈,无法和你相提并论。”
是这样吗?
张谭不确信。
这么多年过去,裴山长始终对此人念念不忘,就连跳起来骂他们的时候,都要扼腕叹息‘一群榆木疙瘩,要是存真在这,我也不至于面对你们这群蠢材!’
看他们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堆臭狗屎。
说完就一边跺脚,一边长吁短叹的离去。
这个名字一度成为府学中所有教谕的噩梦。
······
将人送走完,又把桌子凳子给村里的人还回去,把家中的剩菜给每家送一份。
等忙完时间已经到了深夜,一家人盘算着银钱:“这没赔钱就算了,咋还赚了啊!”
杂七杂八的加起来,礼钱足足五百两银子!还不算送的那些摆件把玩和文房四宝等等东西。
老刘氏看的又高兴又惆怅:“都记清楚了,这些以后可都是要还的,你们也别老惦记这钱,现在花的高兴,等还的时候看你们还笑的出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