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晚考虑到如今应雾的家庭情况,确实承担不起两个人的医药费,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老人,说道:“这是我的银行卡,卡里应该有不少钱…你们先拿去应应急吧。”
应雾的外婆连忙推阻,“我怎么能要你们孩子的钱,不行……”
薄晚:“都人命关天了,还管那么多呢,而且这点钱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先救人要紧。”
老人哭的更伤心了。
的确,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
薄晚继续说:“奶奶,您就放心好了,应雾她高中时候学习成绩就很好,听说考了不错的大学和专业,以后等她醒了还我钱就是了。”
这一番话说的很有情商。
保全了老人面子,也让老人得到了宽慰。
初稚这时忍不住问道:“奶奶,冒昧问一下,应雾母亲得的什么病?怎么一直住院不好?”
“肾衰竭,”应雾外婆叹气,“当时一受刺激,就大病不起了,现在每个月靠透析活,需要合适的肾源。”
“但合适的肾源哪儿有那么好找?我们家也换不起肾。”
确实啊,治这样的病,对普通家庭来说真的太难了。
更别说应雾这样的家庭。
“好吧……”初稚垂下眼皮,确实是好惨啊。
薄晚和初稚看完应雾后,从医院出来。
俩人心情都很沉重。
尤其是薄晚。
毕竟一起同窗过三年,到底有点感情。
薄晚感叹,“应雾好可怜啊,真担心她醒不过来。”
初稚摇摇头,“不会的,她会醒的。”
凭什么好人要承受这么多。
坏人却逍遥法外呢?
直觉告诉初稚,这件事跟代烬苍脱不了关系。
但又没办法找人麻烦,毕竟这件事到底和她无关。
薄晚挽住初稚胳膊,“真难为你陪我走这一趟,还给你带去了负面情绪,现在很晚了,我开了车,送你回家吧。”
刀片
初稚微笑,点了点头。
夜晚。
君庭公馆外。
初稚坐薄晚车到家门口。
这时薄迟屹也恰好回了家。
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胳膊肘搭在车窗前,眸子倦懒地微阖,撑着下颌,俨然一副劳累过度的模样。
“老板,”驾驶位的齐帅出声,“到了。”
薄迟屹好整以暇地睁开双眼。
前面有辆打着双闪的车,挺刺眼。
齐帅说:“老板,前面车里的好像是初稚小姐,她下车了,咦,怎么是跟薄晚小姐一起回来的……”
薄迟屹顿了顿,推开车门下车。
看见前面两个女孩依依不舍告别。
他单手揣兜,静静凝视,并未去打扰。
视线到底是灼热的。
薄晚感觉身体一阵胆寒,往后面看了眼,一看,就看见了自己畏惧的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