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你女儿拥有的,我只会给她更多。”薄迟屹顿了下,“何况你出现在她面前根本就不是补偿,而是更严重的伤害。”
初稚怎么可能接受得了父母这样的过去?
她明明差一点,差一点就要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却因为他父母的不坚定,没有走到最后,她沦为了那个时代的牺牲品。
她知道这些该有多难过?她能承受的起吗?
这些天初稚天天哭,他不想再让她更难过了。
反正二十年来,她没有父母已经这样过来了,最艰难的路也都走了,实在没必要在这时候突然接受一个父亲。
夏父动了动唇,依旧是坚定的,“我不管你要如何报复夏家,我一定要找到初稚!”
他很固执,“倘若初稚真是我女儿,我相信血缘能感动一切。”
他起身,“薄先生,恕我不能跟你做交易。”
他说完就要走。
薄迟屹的骄傲也被击溃了,“夏叔叔——”
他的确拦不了夏父一辈子。
现在,他只想放下尊严。
“算我求你了,别找她。”薄迟屹阖着眼皮,“我不想再看她难过。”
他们俩好不容易一切都走上了正轨,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初稚会承受不了的。
二十年的压抑,二十年的痛苦,一旦爆发,会发生什么,薄迟屹不敢想象。
夏父:“薄迟屹,你不懂,你不懂……”
“我第一次看她就亲切……”他说:“从来都不是我不要的她,而是我连知情权都没有,所以…我要找她回来。”
“这是必须的!”
天衣无缝的谎言
父亲一大早急匆匆要离港。
夏岁岁无意中听到父亲下属提及了初稚这个人。
夏岁岁浮起莫名惊慌,一路跟着父亲来到了机场。
然后看见了薄迟屹——
他来找自己父亲。
她偷偷跟到了咖啡厅,藏在他们身后,好在前面有绿植遮挡,他们注意不到她。
咖啡厅的安静,使他们说话的声音都清晰了些。
听完俩人谈话,夏岁岁简直快要窒息。
攥紧了拳头,青筋一根一根的暴起。
可见她愤怒值已经到了极致。
难怪啊,难怪她第一次见初稚就不舒服。
难怪她会莫名讨厌她。
原来,初稚是来抢走她一切的。
她要抢走她的父亲,破坏她原本的家庭,她还抢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
她怎么可以!不可以!
她绝对不会允许她好过的!
想到这儿,夏岁岁眼底浮现憎恨。
——
初稚下午在公馆后院跟女佣们一起浇花,让自己处于轻松愉悦的状态。
这段时日她心情总是不好,也是时候调节一下心态了。
想是这么想的,可手机里突然传来的陌生短信,让她拿浇水壶的手都顿住了,直接狠狠摔在了地面。
【初稚,你真可怜,虽然陪在阿屹身边,可他却只把你当玩物,你猜猜他今天来港市做什么了?特意来找我爸呢…看样子应该是要商量我和他的婚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