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老人也缓缓的将刀抽了出来,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二人。
天上的雷声大作,雨滴只是一滴一滴零散的滴落下来,好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却迟迟不见这大雨倾盆。
“你应该也能应付一个吧……”钟离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双手提着刀对向佐藤清水。
刚刚从茶楼的窗口跳落之时,她已经察觉到了秦未央身手不凡。
“我去对付那个年轻的,你去对付那个老人,不求能杀了他们,找机会溜走才是重要的。”她提起一口气,已经拉开了架势,蓄势待。
情况比想的还要糟糕,她与莫恒这一趟凶多吉少,现在只能想办法撤走了。
本身预计是会在这里潜伏一段时间后,弄清楚情况偷偷将消息传回去的,可现在来看,对方是直接摊牌了;甚至可能已经准备起兵了,两人这下完全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境地。
剩下的三个人看姿态就与那两个东洋人有很大差距,因此钟离萱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可是这个差距的另一面便是,那两个东洋人高于一切使人窒息的压迫感。
能够用刀将木楼直接斩碎,已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秦未央表现的有些诧异,立即回问道:“那怎么可能啊,你没看那老头子两刀把搂给拆了吗?我哪里又像是个能打的样子?”
“什么?那你还带着把剑。”这个消息显然对钟离萱而言有些唐突,她实在没预想好若是秦未央没有能力战斗该如何变通。
在废墟上扫了一眼,根本就没有看到莫恒的身影,一时间她的心中有些恍惚。
“带着把剑也不一定能打啊,要我说咱们现在就扭头跑,分开跑,说不定还能有一个活命的,要是有缘份,咱们之后还能遇见,要是没缘分,被逮到了直接砍死,那也是天意。”
秦未央将剑收回到腰间,向后退了几步,那意思是“不行你就撑上会儿,我先找个地方躲躲。”
“我今天算是栽在你手上了。”钟离萱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再看面前那五人,果然其中三人向着一旁退去,根本没有要出手的打算,只剩那老头和最中间的佐藤清水。
此时那二人也已经拉开了架势,虽说这之间隔着十米多远,可看他们的姿势,好像能一瞬间飞扑到她面前似的。
钟离萱将刀握紧,要是跑的话,看现在的情况,就算把刀给扔了也跑不了了,倒不如拼死一搏,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实在是没有办法,她也是头一次面对这种程度的强者,完全没有经验。
“我不知道我能撑多久,也许我在第一时间就会被砍死,但是你能跑多远就要跑多远,我尽力给你争取时间,你千万别回头。”
随后,她从腰间将自己的玉佩解了下来,丢给秦未央。
“拿着这个,到京城去,就算你不认识路,在城门口上找个人给他看这枚玉佩,他就会带你去找官府里的人,然后把这里生的事告诉他们。”
秦未央接过玉佩,匆忙的收到腰间。
其实他压根就没有跑的打算,而且在钟离萱说这些之前,他还在打量着钟离萱的那把苗刀。
这刀的刀长都快要赶上秦未央的身高,他从未见过这种刀,一时间来了兴趣。
他没有说话,只是向后退去,钟离萱以为他走了,便也不再向后看,直直的盯着正前方。
脸上滑落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那种压迫感没有丝毫的缓解下来,还是让她透不过气来。
雨水滴在苗刀的刀背上,溅起了一小点水花,而此时在远处的另一旁,东方记言与墨桐月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没有办法掌握事态的走向,但结果对自己是至关重要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大多时候,总都会是这样的。”早就已经看出了在茶楼中墨桐月心中的那些想法,东方记言安慰道。
“这刀看起来好像能把那两把太刀直接切断啊。”可此时墨桐月已经自己从那种情绪里脱离出来了,她打量着那刀,觉得那刀展现出一种很强的气势。
东方记言笑了笑,这小家伙竟然比自己想的要顽强好多,真的跟那个拿伞的家伙很像,而后也不再继续话题,转而回答道:“若是普通的太刀,当然是抵挡不了的,可那两个东洋人手中的刀也并非等闲之物。而且我要补充一点,苗刀这种叫法是后世的命名的,不过至于现在,我们就姑且这么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