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墨桐月反倒出奇的冷静,看着那个家伙,自己也不禁摆出一副不耐烦地脸,然后对那只白鸟嘟囔道:“你终于找到机会准备下手了吗?”
那只白鸟歪歪头,好像真的在听她说话似的,但又什么也没表示,还是那样看着她。
但这都已不能再让墨桐月怎样了,她已经习惯这林子里会有这样的怪鸟了,也不再说什么,漫无目的向着前方走去,从那只鸟所站立的树之下走过时都不抬头再看一眼那些只鸟的。
而刚走出去没多远,那只鸟又是一声鸣叫,这一下再次吓了墨桐月一跳。
“你烦不烦啊?!”
墨桐月几乎是要暴走,听那只鸟的叫声,顺着感觉看向了自己不远处右侧的那棵树,那只讨人厌的白鸟就站在那里,还是歪了下头,大有一种嘲讽的意味。
墨桐月险些爆粗口,提着灯笼就向那只鸟走去,而那只鸟将她走了过来,展起翅膀“扑棱”一声飞起。
“你还跑?”
这时的墨桐月倒也是什么都不顾了,追着那只鸟就冲了过去,只不过这桃林之中有些老树的根部已经展露在地面上,这一路追下去,不光跑不快,还会吃不少苦头。
那只鸟也是一点都不善罢甘休,飞出一段路,就会落到墨桐月前方的一棵树的枝丫上,停下来叫两声,等她一会儿。
可墨桐月却受不了这气啊,但跑了一会儿,力气跟不上了,她才气喘郁郁的开始动脑子。
在体力的逐渐消磨中,她的想法从怎么逮住这只烦人的鸟炖汤,渐渐变成了觉得这鸟像是在给她指路一样。
这鸟是听命于谁吗?还是说有它自己的思维?
她绝不相信这鸟就是逗着她玩而已,她也不想承认她竟然被鸟给逗着玩了。
但东方记言对她说过,凡事都会有一个合理的原因,哪怕是表现得再荒谬,也有一个潜在的正当理由,有时候只要不被表象迷惑,一件事原本的样子便很容易就能看得出。
而这鸟能一直有意的盯着她看,还带着她跑了这么久,绝不是看着她不爽才这样。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这鸟有智商,要不就是受人指使,而跑这么长的路,也肯定是在给她指路。
只不过会有一个坏的可能,那就是这鸟单纯的在引她到危险的境地里。
想到这些,墨桐月便也不再急急匆匆,倒是恢复了之前缓慢的行走度。
抬头看那鸟,也没有什么其他动作,等她走到那处枝丫之下,那鸟再次长鸣一声飞向了前方的另一处枝丫上。
不管怎样,引路的想法几乎是被证实了。
想到这里,墨桐月心中倒是还有些洋洋得意。
“反正这里的世界都被捏在他手里……”她脑子里有了新的想法。
就算危险,东方记言也能够察觉到吧?因此她决定先前去一探究竟。如果能提早找到线索,再去找东方记言也不迟。
之后无非就是一路绊绊磕磕,但不那样快的奔跑了,倒是也平安了不少。
最后拐了几个弯,那只鸟落到了月光下的那棵桃树枝上。
而远远的看去,那只鸟脚下的树枝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挂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