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他几欲呻吟。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的身上,被活生生的抽离。
若是有人在,就能看清。
一层薄薄的血雾,从他全身肌肤的血肉里,一点一点抽出,凝聚。
男人缓缓弯腰,手臂颤抖的,拔出了被他插在地上的佩剑。
他还没忘记,他还有一个敌人。
“6平,老子,还没死!”
他握着剑,踉跄的向前走去,嘶声的吼着。
“你出来!出来啊!”
声音震落了些许细小的碎石,从倒塌的梁柱上落到他的脚下。
男人置若罔闻,茫然的环顾四周。
“别找了,我在这。”
冷漠的声音从他的身前传来。
还来不及反应,一把鲜血铸就的长刀,穿过他的胸膛。
将他牢牢的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淋漓的鲜血飞溅,又汇聚在了长刀上,颜色更浓郁几分。
男人面色惨白,完全失去了血色。
“你还真是顽强啊,这都没死,还要我再动手。”
6平看着垂死的男人,有些嫌恶的皱眉。
“你简直脏了我的血,我真的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他的徒弟。”
“你根本就没有掌握朱家的剑意,你用的这杂牌剑意真当我没看过么。”
“侥幸破开那异族的身体后,就到此为止了吧!”
“你算什么东西!”
手腕挥转间,长刀破碎。
就要化作血雾,抽干他的血液。
“呵,呵呵,终于,”
奄奄一息的男人,忽然抬起了头。
“终于,找到你了。”
血色勾勒唇齿,他露出了微笑,猩红的森然。
耳窍流出血液,顺着下颌滑落。
他早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剑从未从他的手中松开过。
他举起了剑。
“你,怎么和呼延觉一样,总是犯一个错误啊。”
男人向前冲去,破碎的长刀,将他的胸口贯穿的千疮百孔!
忍着无比的剧痛,他终于刺出了那一剑。
那稀松平常的一剑。
6平眼里闪过讥讽,长刀化作血雾回拢,挡在了身前。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能伤到我吧。”
“就凭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