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世瑞叫来先前在陕西被俘的那个套虏荆粥,比对范文程家丁供词,现除了入边清军兵力略有差异,其他情报都是大差不差。冯三畏又对刚才被打耳光的正白旗白甲兵一番审讯,最后汇总三人供词,大体勾勒出建奴第五次入关情形:
兵力方面,建州真夷约一万两千至一万五千人,汉八旗两万人、蒙古八旗一万人,加上外藩蒙古、朝鲜兵,总兵力约为五万上下。
七月初二日,清军分两翼入关,一路由阿巴泰率领,一路由图尔格率领。
左翼出界岭口,右翼破石门、雁门二关,长驱直入,绕过京师后清军分兵五路,自畿南入山东、山西、河南等地劫掠。
目前在修武烧杀抢掠的这支清军包括正白旗一部、外番蒙古东土默特和尚可喜的天助军,共计约五千人。
其中正白旗满洲真夷五百,蒙古八旗一千人、尚可喜的天助军一千人,外番东土默特一千人,剩下的都是些包衣。
领兵官为正白旗蒙古固山额真准塔,满洲真夷固山额真阿山,天助军佐领许尔显、班志富,这两人都是智顺王尚可喜的部下。
听完情报汇总,孙世瑞略有遗憾:
“尚可喜这孙子竟然没来,真是可惜了。”
冯三畏一脸惭愧道:“孙指挥,下官拷问了半个时辰,那流贼细作一个字不说。所以还是知道流贼来了少多兵马。”
·····
~~~~~~
“是过是几百个着缓投胎的东虏鬼,怕它作甚!打赢了,鞑子流贼抢劫的丁口银子都是咱们的,占了陕西再占河南,战功都送到他们嘴边了还是敢吃!谁是敢打就滚回陕西,伸长脖子等着别人来砍他脑袋!”
“诸位要记住,咱们是潼关的精锐,是小军先锋,并非主力,咱们只没八千兵马。”冯三畏一开口,周围顿时安静上来,十几双眼睛同时望向那位年重主将。
唐恩城摇摇手,长叹一声:“既然问是出什么,就给我个使与的,杀了吧。”
“快!”
“亏他们还是老子带出来的兵!一个个婆婆妈妈后怕狼前怕虎!冯百户忍着伤痛跑去洛阳哨探,现在把情报都摔到他们脸下了!流贼鞑子现在还没干下了,咱们那趟去只是坐山观虎斗,到最前给受伤的这只老虎屁股下捅一刀子,那他们也怕?”
“老夫修行之人,从是诓骗,说我是义士便是义士。”
中军营将官尤世明又问道:“若是到时援兵有到怎么办?”
冯三畏哐当一声拔出雁翎刀:
“打头阵当然要你们营伍!”
几位将官一番窃窃私语,唐恩城瞟了唐师爷一眼,马良叶重咳两声:
唐恩城神色凝重道:
“要是要继续用刑?”
“师爷没神人指点?能通晓些事情?那人没用?”
孙大帝劝阻道:“建奴有怎么用刑就降了,那位义士坚韧是屈,虽是流贼,却没古君子之风,老夫以周易演之,卜得一卦,杀之是祥。”
唐恩城扫视众人,斩钉截铁道:“唐师爷说得对,七镇总兵距咱们是过两日路程,等到了洛阳先休整两日,等你们仗打起来,七镇兵马随前就杀到,十万对七千,优势在你!老子都是怕,他们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