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五日这天清晨,孙世瑞早早起床,照例在大营四周视察新兵训练,不经意间瞥见家丁装扮的黛玉正充满期待望向自己。
孙世瑞不耐烦道:“何事?”
“官人昨日忙着督造炮,似乎忘了洗浴,奴想着今日魁星楼有宴请···”
孙世瑞看这小妮子欲言又止,这才想起已经半个多月未近女色。
怪只怪当初吴又可那老东西说什么“疙瘩病最忌纵欲”,也就是说只要你不碰女人,一般都不会被染上。
孙世瑞医学知识几乎为零,毕竟催收人又不需要亲自给自己做手术。
于是他便信了老中医的话,整整半个月没喝花酒——当然也没心思喝——更没碰身边几个美婢。
“吴又可这个骗子,害老子这么久没碰女人!”
这在从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王总旗,今日本官先示范到这里,晚上有宴请,先回衙门沐浴更衣,好好洗一洗身上污浊!你带着他们继续练!作死了练!”
总旗官王进接过孙千户递来的令旗,也不多问,立即开始操练那些新近抽调过来的贺家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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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世瑞领着卫兵先来到怀远门,再由怀远门进入正阳街,往北边走了十几步,来到一处府邸大门口。
张二虎带人守在院门口。
黛玉跟着孙世瑞走进院门,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前庭、长廊,走过池塘假山,来到一处厢房。
这座府邸便是先前贺人龙的居所,也就是刚才孙世瑞口中的衙门。
孙世瑞进入厢房,并没有立即更衣洗浴,而是伏身书案,捧出王徵送给他的书稿,对着潼关地图认真的看,一边用朱笔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念叨什么。
就在昨日,孙千户召集潼关城内幸存的工匠,凑了一百人,准备铸炮。
孙千户却在为铸炮厂选址问题愁。
须找一处秘密而又便捷的地方,既方便运输铁料铜料,又不容易被外人现。
“官人,该沐浴了。”
“官人,该沐浴了。”
黛玉连叫两声,孙世瑞才恍然惊醒。
回头看时,黛玉褪去外面一层甲胄,一层若隐若现薄纱,曼妙身姿在浴桶氤氲雾气前格外妖娆。
“先来帮我更衣,我再看会儿。”
一双纤纤玉手如游蛇上下游走。
“官人要看书,还是看我?”
“别闹,别碰那儿···”
孙世瑞被这妮子撩得心痒痒,只得收了书稿,好好收拾一番黛玉。
他想起以前在京师时听汤若望念的那句祷词:
让我的手抹去你完美身躯上的尘垢,愿你像那明亮的闪电一般纯净。
黛玉满眼娇嗔:“什么纯净啊。”
一个时辰的沐浴终于结束。
孙世瑞感觉身心得到完全放松,对身旁黛玉道:
“等娶了妻,一定让你做妾。”
“只是做妾吗?”
孙世瑞语重心长道:“实话给你说,现在外头给我纳妾的人,从迎恩门排到怀远门,数都数不清。能做妾,就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以后要好好服侍本官。”
黛玉嘿嘿笑道:“知道了。”
孙世瑞老僧入定,进入贤者模式:
“谨遵吴医官忠告。适可而止。”
当晚,黄五郎在魁星楼设宴,宴请孙督师、孙千户、高杰、唐恩城等人。
孙传庭毕竟是三边总督,虽说现在孙世瑞是话事人,然而孙督师的官威仍在,所以寻常宴请,他都是一律推辞,这回黄五郎设宴,老人家仍旧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