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还没结束,贺人龙便命人唤来翠花、如花、绿萝、桂兰、小白菜等本地名·妓作陪。
群芳登上魁星楼,还没站稳,一群性急将官便拉拉扯扯,有的甚至当场干起正事。
一时之间,雅间鸡飞狗跳,杯盘狼藉,香艳四溢。
孙世瑞前世出没会所,偶尔和客户在酒店深入交流金融生理学问题,见惯了大场面,自然不屑这种庸脂俗粉。
贺人龙见孙公子纹丝不动,便让如花过去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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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如花,酷似某韩国女星,只是更清纯一些更亲和一些更主动一些,主动的已经自己跪下····
让人不由动了拯救风尘的俗念。
“姑娘,为何沦落风尘?”
“相逢何必曾相识,公子,无须多言!快些!”
既然入乡,那就随俗吧。自古以来,官场上培养感情最快的方式,无非就那三样。
既然是和武夫培养感情,前两样就可免了。剩下的就是眼前这样,这肯定不能再少。
孙世瑞估计贺人龙是在考验自己,想检验他这个孙督师之子,是不是真拿大家伙儿当自己人。
想到这里便,于是不再推辞,一边脱下铠甲,一边笑道:
“贺总兵盛情难却,却之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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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胡闹,回到军营下榻歇息,已是后半夜了。
二虎小腿被火铳打伤,好在并不严重,军中医官给包扎了伤口,过几日便可痊愈。
见孙世瑞回来,二虎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
“先躺着,好好歇息。”
二虎跟孙世瑞这半年,从快要饿死的养羊倌变成公子身边的家丁,他对孙世瑞一直忠心耿耿,再加上这次古庙经历生死,他们主仆之间,情谊自然更加深厚。
“公子,那姓萧的呢?”
“让贺总兵锤死了,脑袋挂在东门城楼。”
二虎沉默片刻,心有余悸道:“孙家和李家,以后可成血仇了!”
说话之间,孙世瑞铺开张潼关形势地图,就着黯淡的灯火细细查看。
“血仇好啊,正合我意,最好和皇帝也成血仇。”
张二虎忐忑不安道:“公子,你现在和贺家军厮混一起,可把老爷推到绝路了,说他到了潼关,还杀不···”
杀字刚要说出,孙世瑞立即捂住二虎嘴巴,示意低声。
二虎心领神会,不再说话。
“我爹到了潼关,当然要杀流贼,管他李自成多少兵马,来多少杀多少!”
二虎连忙附和道:“对啊,有贺家军,再加上另外两个军镇,解开封之围,当是足够了!”
这时,窗外身影一闪而过。
两人互看一眼,二虎低声道:“公子,你这新三步都是在虎口拔牙啊!”
孙世瑞笑道:“拔什么牙?”
“宰了萧天星,背着老爷许诺贺家军,还不是拔牙?我不怕死,可是公子你到底图啥啊。”
孙世瑞想起宴席上一道名菜。
“风浪越大,鱼越贵,本公子图的,当然是大富大贵····”
“大富大贵?”二虎不能理解,显然已经是督师之子,还要什么大富大贵。
孙世瑞忽然问道:“二虎,吃过鲤鱼焙面吗?”
“没,那可不是咱老百姓能吃的。”
“鲤鱼焙面,开封名菜。等击溃了李自成,我带你去开封城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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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五年三月十三日,三边总督孙传庭、监军苏御史、东方公公,率八千京营兵抵达潼关。
潼关城外密密麻麻排满了贺家军,孙传庭知道孙世瑞已向贺人龙报信,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