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湿润的触感,娄琛眉头微皱,又输入一道真气:“对了,回来的时候又淋了雨,怎么会淋雨,马车坏了吗?”
高郁讪讪一笑:“没有,只是想早点回来陪你而已,便弃了马车打马而回,却没想到运气不好,刚进成都府就下起了雨。”
娄琛闻言这才想起傍晚十分的确下过一场小雨,只是来得快去的也快,没一会儿就停了。但就是那么不凑巧,被高郁碰上了。
娄琛愣了一瞬,好一会儿才从高郁的话中听出别的含义。
冬日风霜陆寒,本来就极为难行的蜀道比之往常更是多了几分险阻。若是从京城出发,即便是往来熟悉的旅人,也要半月才能到成都府。
这么说来,高郁岂不是刚过了春节,就已经启程。
他竟为了一句随口而说的玩笑话,怎的不远千里赶了回来……
娄琛有片刻的失神,脸上满是难掩的错愕:“惊蛰前后成都向来多雨,赶不回来便算了,就一天而已。”
可高郁却只是微微勾起嘴角,轻描淡写道:“答应了阿琛要回来陪你过元宵又怎么能食言。阿琛,元宵快乐……”
娄琛无奈失笑,进门前的失落被一扫而空,轻叹一声,娄琛终究软下了心来:“你啊……”
“我怎么了?”高郁眨了眨眼,笑的像个偷到糖吃的孩子,“阿琛还想说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任性妄为吗?”
“你什么时候又不任性妄为了?”娄琛摇摇头道,“不说这些了,既然没事了就赶紧回府换身衣服,免得着凉了。”
高郁狡黠的眨了眨眼,缓缓抽出了腰带,将湿透得外衣脱了下来:“阿琛,我都这样了,你还忍心让我回去吗?”
娄琛低头一看,才发现高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外衫脱了,被雨水浸透的薄衫紧贴在身上,肌理分明的躯体若隐若现。
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体内的蛊虫开在感受到母蛊的气息后开始蠢蠢欲动,娄琛后退几步侧过脸,脱下自己的外衫丢了过去:“把衣服穿好,小心着凉。”
“我不。”高郁言罢无视娄琛的抵抗,蹭到身边,用微凉的胸口贴着能能娄琛火热的背脊,像是一只小狗一样舔了舔娄琛耳根,小声道,“今日是十五,难得舅舅今日不在家……”
“你……”蛊虫被唤醒的娄琛身体变的格外敏感,久不经人事的哪儿经得起这般撩拨,只小小动作便让他软了半边身体。
见娄琛身体起了反应,高郁立刻打蛇上棍,整个人贴了上去,一边解这娄琛的衣衫,一边贴着耳边呵气道:“阿琛,这一次不要吃解药了,让我做你的解药可好?
高郁的声音低低的带着难掩的情|欲,他试探的握住娄琛的手,缓缓的解开里衣的衣扣。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可直到最后一个系扣被解开,娄琛仍旧没有动作。
“阿琛,我们试试好不好?”高郁咬着娄琛的耳朵诱惑道,“要是你不愿意,随时可以停下。”
这话说的好听,可箭在弦上又岂是能随意停下的?
娄琛本想拒绝,但高郁祈求的语气,小心翼翼试探的动作却让他有些不忍心。
扭扭捏捏从来不是娄琛的性格,这时候了如果还推拒,那同欲拒还迎没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取心头血着实伤身体,高郁如今年轻还养的回来,往后年纪稍大些若是坏了根基,便是灵丹妙药供上,也养不回来的。
思来想去,娄琛犹豫半刻,终于做下决定。
也罢,既然决定了重新开始,又何必于琐事上纠结。
深吸一口气,娄琛闭上眼,听到自己沙哑的回应:“把蜡烛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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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啊切……”
响亮的喷嚏声吵醒了树梢正在小憩的鸟儿,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内一男子正裹着被子靠在床边,不住的吸着鼻子。
“阿琛,不过是风寒而已,就不用喝药了吧。”男子脸蛋泛着不自然的红,眉梢眼角也湿漉漉的,小鹿一般无辜的眼神看向床边,眼里满是祈求。
可站在床边手执药碗的男子却丝毫不退让,递上一块巾布的同时,将药碗也塞了过去:“若你想接下来的半月都一直躺在床上那就别喝。”
可怜巴巴的望了望眼前的人,高郁在关禁闭与药碗之间,还是做下了决定。
咕噜……
一饮而尽,牛嚼牡丹般的喝法差点呛了喉,高郁又咳嗽了两声后才缓过气来,靠在床头,眼泪汪汪的望向娄琛:“阿琛,好苦。”
“良药苦口。”话虽这么说,但下一刻娄琛却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颗蜜饯,塞进了高郁嘴里。
“唔……”灵敏的舌尖趁着娄琛手指尚未收回时卷了一道,把指尖的糖屑卷尽,高郁末了还美滋滋的砸吧了下嘴,意味深长的看向娄琛道:“这下不苦了,好甜。”
这人真是,病着也不肯安生……
“这还不都是你自找的,早叫你换身衣服不听,现在倒好……冬日最是受不得风寒,拖得久了还会成为肺炎,这些天就老实待房里吧。”
娄琛气结,明明昨日他才是受累的那个,岂料早上起来身边之人倒是一病不起。
瞧着高郁如今这般弱不禁风的模样,谁会想得到昨夜里就是这人折腾了他大半宿,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停歇。
一想到昨夜种种,娄琛又是一阵气闷,收了碗便要离开。
“阿琛别走。”高郁眼疾手快,赶忙拉住了娄琛的手,“阿琛说的都对,是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听阿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