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些莺莺燕燕或是歌姬舞女?”
作者有话要说: 乌龟作者爬来更新番外了。
搬完公司后位置实在不好,后面是技术经理,旁边是实施经理,人堆里不好码字,再加上这段时间也真的忙,卖房买房打官司,一直停不下来,耽搁耽搁就一直耽搁到现在了。
蠢作者真是……跪着也不求大家原谅,只好默默更新了。
暂时一更,晚上二更吃肉,补偿大家。
还有什么想看的番外也可以顺便提提,今明两天就是爆肝蠢作者也会更新完。
元宵(中)
“军营又不是妓馆哪儿来这些东西。”娄琛下一刻便有些未愠道,“高郁,你若有话便直说何必拐弯抹角,你我相识多年,我娄琛是怎样的人,你岂会不知?”
娄琛确然有些生气了,他从不拿军营将士开玩笑,也最痛恨不守军纪之人,高郁这话中带着几分嘲意,虽是无心但的确触及了他的底线。说出的话不由的带了几分气,娄琛不知高郁到底怎么了,前日离开的时候还有说有笑,怎过了几日就完全变了个人似得。
掰过高郁的身子,借着月光娄琛认真而仔细的看着高郁,神色带了几分凝重:“高郁,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若再不说往后你的事我便再也不会过问。”
高郁闻言带俏的桃花眼垂了下来,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眸中带着三分自嘲,三分笑意:“说的好听,你又何时问过我的意见,在乎过我的感受。”
“高郁!”
“难道不是吗?”高郁冷笑一声,随手拿起一卷画轴往娄琛面前一甩,“若是你真的在乎我的感受,那这些又算什么?”
娄琛眼皮一跳,这才注意到桌面上堆了好些画卷,有些散开了,有些却早已被撕成了碎屑散落在房间的角落里。
原来竟是为了这事。
他先前听说这事便知道高郁若是知晓了定会火冒三丈,还想着先瞒着此事日后再说,却不想天不遂他愿。
娄琛霎时有些头疼,若是旁人口中得知的他或许还能解释,如今画轴就摆在两人面前,他便是跳进嘉陵江也洗不清了。
思索了片刻,娄琛试探着道:“这只是母亲的一片好意。”
“伯母一片好意你便受着了?”高郁嘴角动了动,强势与质询被失望掩盖,连笑都勉强:“阿琛,我以为你明白的……”
“我……”娄琛有口难言,他怎会不懂高郁意思。
两年前高郁为了他放弃皇位,放弃荣华富贵与滔天权势来到成都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自己躲不掉了。
这一世,这一辈子,两人早已经注定纠缠不清,再也分不开。
可即便早已明白了这些,临到头了,他却有些犹豫。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踟蹰什么,总觉得心里恍恍惚惚不能安定。
朝前一步可能是无间地狱,但也可能是极乐桃源。畏缩不前不是武者军士习性,娄家也从没有上得战场还要当逃兵的子孙,但情场却不如战场那般。
娄琛承认,于感情这一事上,他的确怯懦了。
可不然又能如何?
以那人的身份,而今即使不在其位了,两人也不可能同寻常夫妻一般白首偕老。
他是走下来了,可两人的距离,却依旧那么遥远。
他从未承诺过什么,也不欠那人什么,只是情之一字又岂是三言两语一句欠不欠说的清的。
所谓的祖训只是借口,两人真正阻碍远比那死板的律条更难以跨越。
高郁见娄琛面色一沉,便又知道陷入死结。
他的阿琛啊,明明其他事情上那么勇猛果敢,为何就这事上那么犹豫不定呢?
他们明明靠的那么近,那么亲密,却终究只差一步。
百里的距离,他都走到跟前了,为什么阿琛就不肯踏出最后一步呢?
“算了,我说笑的。”高郁扯着嘴角笑了笑,推开娄琛的手道,“今日是出了些事,惹的我心烦意乱,心情不好便将火气撒到了阿琛你身上,抱歉。”
娄琛眼皮一跳,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看到高郁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将心中疑惑收了起来,有些担心的问道:“真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小事,已经解决好了,只是有点烦心而已。”高郁微微一笑,朝后退了一步,“今日叨扰了,阿琛抱歉。”
说完便转身离去。
他的脚步很缓,身上仿似负着千斤重担一样,一步步走的极为艰难。
娄琛看着高郁落寞的背影,恍惚间仿佛见到了上一世那个孤坐高位的帝王,满身荣华,权势在手,但却仍旧是这是上最孤独的人。
他的背脊依旧挺直,却背负半生累赘。
眼前有一瞬的模糊,在高郁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门扉之前,娄琛忽然不受控制般喊了一声:“高郁!”
高郁转过头,面露疑惑:“阿琛可还有事?”
“没什么。”娄琛欲言又止,刚要出口的话却在高郁转身后却又被吞了回去,“路上小心,早些休息。”
“路上小心,早些休息……”高郁轻笑一声,站在门口定定的望着娄琛,半响,像是破釜沉舟一般,终于收起了虚伪的笑容,一步步靠近娄琛道:“阿琛,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在畏惧什么?”
娄琛本可有千万种回答方式,可不知为何他却下意识的反驳:“没有!”
高郁闻言面露微笑:“如果不害怕,那你为什么一直在逃避?过去逃避是因为那都是我的错,我认了。可如今我们明明都已逃离了身份的束缚,你为什么还要是这般若即若离?阿琛,告诉我,你要怎么才肯敞开心扉,怎么才能接受我、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