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读者大大满不满意,但作者已经非常开心了,坚持日更三个多月,算是锻炼了自己。
到了该跟娄琛、高郁说再见的时候,突然有点舍不得啊……
不过没关系,结束就是新的开始,其尾亦是始嘛。
下篇文会在存稿里开一篇应该会是《每天都在想怎么离婚》或者《霸道情敌爱上我》,感兴趣的读者大大就麻烦收藏一下下,开文就会知道啦。
闲话不多说,咱们下篇文见吧。
ps,番外的话应该会休息几天再写,但作者还没想好写什么,想看什么都可以留言,如果内容不合适可能会放在微博,爱你们,么么哒。
元宵(上)
雨水刚过,惊蛰为至,初春的锦官城带着冬未尽的萧瑟,春将来的盎然。
最后一缕夕阳这座千年古城西侧落下后,热闹而欢腾的傍晚终于来临。火树银花照亮了半边天,花灯彩旗印红了孩子们的脸。
今日是元宵节,家家户户庆团圆的日子。然而边防不容松懈,即使这样万家灯火团员相守的日子,守卫边疆的驻军的将士却也只能留守驻地。
每逢佳节倍思亲,每到这个时候,镇南将军就会搬进城外的军营里,同将士们同吃同住,点上篝火杀只乳猪,刀剑配酒,欢声笑语驱散了边疆的孤寒。
娄琛很是喜欢这般潇洒肆意的感觉,加之驻军中多半是上辈子曾与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一世虽然少了与之并肩驰骋沙场的机会,但兄弟情谊却不浅。因此到了成都府后他也长跟着舅舅营房住,也就这两年因着其他事儿才去的少了些。
成都的冬天阴寒湿冷,即使有内功护体,娄琛也常觉得,更何况颠沛流离中累坏了身子的母亲。这些年锦衣玉食,各式名贵药材养着,娄母的身体虽然好了许多,但根基坏了却不是那么容易养回来的。
酒过三巡后,娄琛惦念在家中的母亲,向将士们道了个别之后就打马离开了。
营房离将军府有好些里地,中途还要路过一条繁华的街道。
娄琛牵着马从文殊院街前路过,不时地朝着向他打招呼的百姓回以微笑,原本半柱香就能走完的街道,今儿个他硬是走了小半个时辰。
等从街口走出来的时候,娄琛手上已多了一盏花灯,一旁的骏马背上更是不知何时挂了三两块手绢儿,粉色薄纱,靛青蜀锦,每一块都绣着鸳鸯成双的花样儿,其中有意不言而喻。
盛情难却,佳人难应,娄琛一边苦笑着一边将这些个手帕收了起来,然后一股脑的塞进了马背旁的暗袋里。
这一耽搁,娄琛到家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娄琛驻足瞧了眼对门那户,本该是万家灯火的日子,对面却只有星星点点几盏烛火亮着。
隔壁街口人声鼎沸,将军府外的红灯笼也依旧亮堂,而一街之隔大宅的门口却冷冷清清,偌大的匾额在朦胧的月华下若隐若现,少了几分肃穆,多了几分寂寞。
怕是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吧……
也是,元宵佳节正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哪会真的抛下家人到这苦寒边关来。
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自己却上了心。
想起那人离开言犹在耳的承诺,娄琛忍不住失笑。摇了摇头,最后瞧了眼对门那户紧闭的大门,将马儿交给门房后便不再回头,走了进去。
娄琛以为回来的这么晚了,母亲该早已睡下,哪想进门却发现母亲正在花厅里一边同婢女聊着天,一边等他。
先前些许的失落被温暖的烛光轻轻掩盖,娄琛换下外衫,以免寒气侵扰母亲的身体,然后凑了过去。
“娘怎么还没睡?”
娄母和蔼一笑,递上一杯茶道:“想着有句话忘了告诉你,便在这里等着。”
“有什么话不可明天再说?这大晚上的,冻着了怎生得好。”娄琛接过热茶,一杯入喉,暖透心田。
“母亲年纪大了,怕明儿个就忘了。”娄母道瞧着娄琛,“前些日子挑的画儿都送到屋里了,你明日不当值便抽空看看,看好了就告诉为娘,为娘替你去张罗。”
画?
娄琛一愣,下一瞬才回过神来母亲说的是什么意思,登时面皮一红:“不是说好过些日子再说吗?怎么……”
“过些日子过些日子,再过些日子就跟你舅舅一样了。”娄母嗔怪一声。
舅舅那样有何不可?
这话娄琛当然不敢说出口,大好的日子他不愿多起事端,再说母亲也是为了自己好,犹豫了两下便也应下来。
“孩儿省得了,等回头空了,定会去看的。”
“那你可要仔细看。”得了准信,娄母这才放心心来,末了还是忍不住祝福道,“那些画儿上姑娘的年纪芳名都提的有,你也别光顾着自己,若有合适的,也可以为你舅舅相看想看,你也知道你舅舅那人……”
一提到娄烨,娄母心中就一阵心酸,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家弟弟。为了娄家他牺牲太多,而今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些了,却因着往年的事一直没能放下而心怀芥蒂。
耽搁半生,已过不惑,娄烨却仍旧孤孤单单一人。每每看到年纪相近的友人儿女成双,承欢膝下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安安垂泪。
娄琛见母亲说着说着又是一副泫然泪下的模样,赶忙安慰道:“娘别伤心了,舅舅有自己的打算,兴许过两年遇到合适的,也就愿意了呢?”
“也得真有那么一天才好啊。”娄母叹息了一声,抹掉眼角的泪花,摇头道,“罢了罢了,这事解铃还须系铃人,旁人是帮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