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吗？
温楠觉得这两个字还很遥远，她之前跟着苏芸参加过大大小小的婚礼，小的时候也曾幻想过自己穿上婚纱是个什么样子，后来见多了婚姻里的鸡毛蒜皮，心里不知不觉就对婚姻有了一种敬畏感以及一点不易察觉的恐惧。
但如果是跟周清彦的话，她觉得她可以更勇敢一点。
一旁的陈岁榆看见她脸上不经意间露出的笑颜，撞了撞古芩芩的肩，两人相视而笑。
甜果
裸照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因为后续阮晟发了道歉声明，所以那些看到帖子的同学也都清楚了真相，温楠去上课，偶尔还会有同学过来安慰她。
事情过去的第二天晚上，阮晟给温楠发来了一条信息，温楠淡淡地扫了一眼，什么都没回。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阮晟久等不到她的回信，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这之后，温楠就再也没见过阮晟，她听陈岁榆说他被学校记过处分了，保研资格也通通被取消。
但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她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情透露给了顾枝意和姜烟，两个人打算过来北清找她。
后面因为姜烟临时有点事没来成，最后是顾枝意从渝城回学校的时候顺便来了一趟。
两个人约在校外的咖啡厅见面，下午温楠一下课就直接过去。
暖色调的咖啡厅内，顾枝意穿了一条红色的斜领毛衣，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细细的两根锁骨，整个人看起来状态比之前还要好。
“楠楠，这里！”
温楠笑着走过去，然后坐下来，服务员很快就给她端来了一杯温水，“请慢用。”
“谢谢。”
等服务员走了后，顾枝意用下巴点了点她面前的温水，笑得很得意，“我没记错你的喜好吧。”
温楠从小就不喜欢喝咖啡，所以顾枝意在她来之前就跟服务员打好了招呼。
“谢谢意意小公主。”温楠软软地笑看着她。
“快收起你这笑容，得亏是我，要是你家周清彦在对话那还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
“哝，这是烟烟托我给你带的一些小吃和小礼物，你回去再看。”顾枝意提起脚边的纸袋放到玻璃桌中间，喝了一口醇厚的咖啡，“她人没来所以就只能给你赔礼了，我人来了就不需要了哦。”
她仿佛又恢复到了之前没心没肺的样子，那样的顾枝意明媚得像个小太阳，永远充满活力。
但笑脸盈盈的表情也只是维持了几秒钟，转眼顾枝意就开始变脸，“那个神经病现在在哪，竟然敢p裸照污蔑你，我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姓顾！”
她一边说一边撸袖子，在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她就想找人来把那神经病给揍一顿了，如果不是听说周清彦已经揍过一次的话，顾大小姐是真忍不住出手了。
“你快带我去找他，我要叫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知道温楠这两个字不是他能够沾惹的”。
她一生气嗓门就收不住，四周全都是坐着喝下午茶的人，听见这边的动静都看了过来。
顾枝意也很有自知之明，略带尴尬地坐了下来，抿了一口咖啡。
温楠庆幸自己遇到了两个能随时随地为她出头的好朋友，她们都是她生命中的无价之宝。
顾枝意理智占据了上风，后面又听温楠说那畜生被记过处分了才渐渐消了气，“那这还差不多，但要我说啊这种人就应该立刻开除，留他在北清一秒钟都是对北清的侮辱。”
像是不解气，顾枝意连带着北清都给骂上了。
“不过有一说一啊，周清彦这男朋友交得值了，有事他是真给你撑腰啊，不像那些怂包，只会在背后劝自己女朋友忍一忍，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跟个缩头乌龟似的，怂蛋一个。”
温楠想起昨天陈岁榆跟她说的那些，心里有点愧疚，“学校也把他给处分了。”
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从小到大见到的听到的都是赞美和鲜花，这一次因为她，他的人生从此有了污点，温楠没办法让自己不去内疚。
“这有什么，处分后面不是还可以消吗？而且他是个男人，你作为他的女朋友，遇到这么个事，如果他什么动作都没有的话那我还看不起他了呢，所以内疚什么的，这压根不需要存在哈。”
说到这里，她突然一顿，眼神肃然地看向温楠，“而且楠楠，你相不相信，无论你遇到了什么危险，就算要周清彦的命，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去救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顾枝意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深信不疑，她总觉得周清彦对温楠的爱比她们想象得还要多。
她的眼神没有一点玩笑的意味在里面，温楠怔怔然地看着玻璃杯上的水纹，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一个人如果心甘情愿为了另一个人去赴死。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爱呢？
只能用深入骨髓来形容。
换做是她，能做得到吗？
同样的，温楠也没有答案。
因为顾枝意要赶高铁，两个人在咖啡厅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得分开，温楠本来想送她去高铁站的，但顾枝意死活不肯，背了个包甩了个飞吻就直接上了出租车。
车子离开后，温楠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z。
刚确定恋爱关系时，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备注他的电话号码，想了很久，最终用了一个z来代替。
温楠划了划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那头很快传来男生低柔痞气的嗓音，“楠楠……”
温楠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