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车程里，一个看着窗外，一个盯着看窗外的人看。
少女的脸红比任何春色都动人。
甜果
那晚回宿舍之后，温楠好几天都没跟周清彦见面，两个人都是在绿色软件上交流，偶尔周清彦给她打几通电话，一般是在中午或者晚上的时候。
因为她最近开始忙了起来，碰巧这两天课也很多，还有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有一场重要的考试，她需要全身心地投入到复习里面去。
至于那天晚上的事，温楠早已经选择性忘记。也不再去想周清彦会怎么去处理那个袋子里的东西。
当陈岁榆她们问她那晚两个人干嘛去了，温楠还是会心跳加速，还好那两个人见她脸红得不行大发善心得放过了她。
这一天下午。阳光明媚，窗外的梧桐树的叶子泛着油光。
温楠从图书馆出来，走到半路手机铃声响了。
她把书换到左手边拿着才打开手机来看，屏幕上方显示是姜烟打来的电话。
接听之前她瞄了上面的通知栏，发现三个人的小群里有好几条艾特她的消息。
“怎么了，烟烟？”温楠边走边问另一头的姜烟有什么事。
她第一反应就是顾枝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完全忘记了顾枝意是跟她爸爸一起回去的，根本不会有什么意外。
“温楠楠！”手机上突然传来姜烟的一声狮子吼。
不知道为什么，温楠的心突然就不慌了，她温柔地笑了下，“嗯，怎么啦？”
“你是不是又窝在图书馆不看手机啦？要不就是跟周清彦那小子腻腻歪歪去了！”
“没有，我在回宿舍的路上呢。”
“哼，你最好是。”姜烟声音里好像带着什么不满一样。
“你怎么了呀？”温楠一头雾水，都不知道这妮子是不是在生她的气。
“你还好意思问呢，你知不知道，自从周清彦发了官宣的朋友圈之后，不知道从哪漏出来的消息，突然就来了一堆人问我他女朋友是不是你，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被那些信息轰炸得头都要炸了。”
温楠实在是没想到一个官宣居然会引起这么大的连锁反应，耳边姜烟还在埋怨，“说真的，我还从来不知道我微信里原来加了这么多同学，早知道之前就把他们都删了，这样才清静些。”
“……”
“那你……怎么说的？”
温楠问的有点迟疑。
因为她知道，高中时候的她，内敛含蓄一点都不起眼，即使在光荣榜上跟周清彦的名字同时出现过，也依旧暗淡得像角落里的黑影儿。
可周清彦这个名字是闪闪发光的钻石，生来就注定了与光同行。
“还能说什么呀，当然说对对对那就是我的好闺蜜温楠啊，周清彦那小子不就是长得帅一点，鼻子挺一点，个子高一点嘛，我往大街上随手一拉就能拉到他这种类型，但我的好闺蜜温楠就不一样了，她人美心甜，努力又上进，对任何生灵都很有爱心，对朋友也特别特别好，他周清彦能遇到这种好女孩简直就是好运爆棚了好吧！”
温楠边走边听，唇边早已不知何时绽开了笑容，那娇娇软软的笑意落在不远处的阮晟眼里像是烂漫春日下的樱花，令他的心尖不由一颤。
可随之他又想到前几次佳人的拒不赴约，眼底的阴霾又聚集起来，最后凝成了一团大火。
温楠对这些丝毫不察，她在专注地听着姜烟的长篇大论，两人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见了，没见面的日子都是通过手机交流，电话打得也比较少。
主要是因为姜烟的男朋友时不时就爱粘着她，像个大狗狗似的随时随地求欢姜烟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又什么都纵着小男友，自然没什么多余的时间跟她们联系。
两个人聊了一路，这一路几乎都是姜烟在讲，温楠偶尔发发言嗯嗯两声，嘴角边的笑容一直都挂在那里，甜美中带着柔婉。
聊到最后，姜烟突然咳了几声，语气有点尴尬又有点八卦，“那个……周清彦还没把你吃干抹净吧。”
“……”明晃晃的太阳底下聊这种黄色话题。温楠又下意识地想到了前几天的那个晚上，虽然知道她看不见，脸还是红成了猴屁股，根本不知道怎么应才能略过这个话题。
姜烟怎么可能不了解她，一听那边没声儿了，立刻又道，“你别害羞，我跟我男朋友试了几次发现除了第一次有点疼之外，后面其实还挺享受的，如果不舒服你就让他换一种姿势试试，除了传教士之外还有后入式还有……”
后面上楼的时候，温楠都恍恍惚惚非常后悔接了这通电话。
但她知道姜烟跟男朋友感情很好，作为她的朋友，她替她开心。
她希望她能够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随着冷空气的入侵，盛京迎来了最低的一次降温，直逼零下三度，每天寒风都呜呜咽咽地刮着，云层也越来越厚，像堵塞的棉花糖，校园里的树都脱下了秋装，只剩下孤零零的几片叶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温楠每天早起去上早八都是全副武装，脖子上依旧是周清彦给她买的那一条围巾，质感很好，戴了那么多次都很暖和。
陈岁榆有一次上手摸了一下，跟她要链接，一听是周清彦买的，手机立马就收了回去。
温楠笑了笑，“没关系，你跟我戴一样的也没事。”
陈岁榆给了她一个白眼，“我可不敢，到时候校草情侣围巾没戴上却被我戴上了那不得直接拉黑我。”
古芩芩在旁边看温楠憨憨的小表情，一个劲儿的在笑，温楠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但又没什么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