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皮肤这么白，浅发色会很好看。”理发师手中的梳子没有离开她的头发。
姜满绿抬眸，现在镜中，现在头发与肩膀齐平，比之前短了一大截，她反问：“你觉得我适合什么颜色？”
“这个红色，还有粉色、蓝色绿色都行……紫色也行。”员工可能给对面学校学生的生意做惯了，上来就推荐这些艳丽无比的颜色。
学校里顶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学生不少，还有人专门挑染彩虹色，一个头上六七种色，在大学校园里，并不惹眼，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能只有裸奔的话能让人多看一眼。
“行。”
姜满绿并不是被他说动的，她以前就想过漂发，只不过当时要考研，上半年做毕设，下半年研究生开学，事情都赶在一起。
“那你想要个什么颜色？”
“不染，就漂，漂个□□度，你说的，越浅越好。”
“行，你也很适合浅金色，反正皮肤白啥色都好看。”
“嗯。头发再剪短些吧，能盖住耳朵就行。”
“诶，好嘞。”
漂发的过程漫长，姜满绿打开手机，找了一部动漫。
冬日天黑本来就早，姜满绿头□□完吹干后比和李昊约定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钟。
姜满绿在手机上同李昊道歉，一路狂奔到校门口。
李昊蹲在路灯下，看见姜满绿飞奔而来有些错愕。
“我靠。”李昊看到姜满绿的新发色，毫不吝啬地赞美，“好看，非常适合你，在发光！不，你就是光。”
姜满绿自动屏蔽了他半段的发疯，“谢谢。”
“今晚有点晚，我们就打车过去。”
“好。”
南方的冬天虽不如北方严寒，但是湿冷是刻在骨子里的，两人都不想在室外折腾。
他们租的门面距离学校大概有五公里，不算近，但附近有地铁站，坐地铁转号线就能到达学校，平常学校下课过来很方便。
“这个就是我们的工作室。”李昊伸手一指。
姜满绿看见王二修车行几个大字，名字取的十分随意，
“修车行？”
“不是，在那呢，不是橙好绿的牌子没有做好吗，旁边不还有一个小的卷帘门？拉上去了一半，看到没？”
姜满绿第一次来，觉得他们所谓占了一半其实是个夸张的说法，大部分还都是修车行的，他们划出来的区域只占三分之一。
“对了。”临近门口，李昊停了下来，“岑澄让我给他带份隔壁的炒河粉，我先去，你先进去吧，你吃晚饭了吗？给你带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