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在她身边躺下，将人搂进怀里，两个人在被子里紧紧依偎着。
他亲她的眼角，“今天为什么跟我说那些？”
黎智枕在他的胳膊上，仰起头看他，他是又想起了还是怎么回事。
“只是看你不开心。”
秦肆勾起唇角，嗓音磁性好听，“我车被她们安装了追踪器。”
黎智一愣，“追踪器？”
“那个女生，是我妈死了之后，我爸重新找的女人带来的孩子。”
短短一句话，黎智在他怀里，脊背僵硬。
这些信息，她从来不知道，更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对他来说，安慰还有用吗。
她有些不敢想，“你妈妈，什么时候……”
“高二，”他语气轻松。
黎智呼吸一窒，高二他追她，那个时候他已经是老师和同学眼里成绩好的坏学生。
仔细一想，他似乎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坏，貌似就是高二之后。
所以，他是因为妈妈不在了，才变成那样的吗。
然而她什么都不知道，跟他周旋许久，高三才答应他在一起，又在高三结束时，以为他好的名义跟他分手。
“对不起。”
“又对不起什么？”他垂着眼问。
黎智嗓子像是被塞了东西，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我好像让你更伤心了。”
“其实那个时候，我差点对外界失去感知能力，但你记得你高二晚会输了游戏被迫上去讲笑话吗？我真的从来没见过那么不会讲笑话的人。”
“当时不是很多人都笑了嘛。”
“你以为他们是觉得你讲的笑话好笑吗？”
黎智抿唇，难不成是因为她好笑。
“是觉得你好笑。”
黎智：……
“我当时就觉得，这位同学真的很有趣，天生幽默圣体，这要是跟你在一起，天天都有乐子。”
黎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问：“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我，而是觉得我这个人很搞笑？”
从来没听过这么荒谬的理由。
“一开始是，但那个时候你还不认识我，后来经常在小卖部碰见你，你总是买一只绿豆雪糕，口味非常固定，有时候看你争分夺秒地学习，一到考试的时候名次不升反降，我就怀疑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学习，是不是只是做做样子。”
黎智从没见过骂人这么难听的。
“然后我就观察你，发现你真的在努力学习，你不记得了，我第一次跟你讲话，是期中考试后，我在校门口碰见你，我问你要不考虑报个补习班吧，你以为我是外面补习班的员工，理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