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把她问住了，好像每次都是她有麻烦找上他，结果被占便宜的人也是他。
不过她也没那个打算应他的问题。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她现在的处境，想必他已经知道了，现在整个维县的人估计都听说她跟局里某个警察有一腿，警察还为了给她洗清嫌疑将案件一拖再拖。
受害者家属在小区门口失声恸哭，黎智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就难受，失去亲人的滋味，她经历过，真的很可怜。
这始作俑者并不是她，被迫承担这一切的她又何尝不可怜。
“我可没说过让你白住。”
秦肆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指向旁边的垃圾桶，“卫生归你，厨房归我，还有，厕所的地面和洗漱间的镜子不能留水渍，垃圾不能隔夜，你可以放在门口，我出门的时候会拿出去丢。”
黎智点点头，第一次跟男人住在一起，竟不觉得别扭，大概因为他爱干净的缘故。
当初大学毕业后，在外面第一次和陌生人合租，就倒霉的遇见不爱卫生的合租室友。
卫生间的卫生从来不搞，用过的纸屑和卫生巾外包装随意丢的到处都是，她那个时候真的很苦恼。
直到后来实在受不了，搬家遇到小星，那姑娘跟她一样，都怕给别人带来麻烦，才相安无事地共同度过了一段时光。
这么想着，好像确实很久没有听到小星的消息，也不知道她走之后，小星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室友。
“知道了。”
秦肆看她乖乖地坐在那里，本还想说些什么，床的问题，他俩就不用分了吧。
毕竟都睡过了。
再分就不礼貌了。
“晚上想吃什么？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
黎智望着他，想到寄人篱下，“都行的，你不方便的话，不带也没关系。”
“不带吃的，你打算饿死自己？”
秦肆站在门口换鞋，刚才回来得急，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顺嘴说了那么一句。
“你不是会做饭吗？”
女孩的声音传来。
男人的手放在门把手上，顿了顿，哑然失笑，这么理直气壮，她哪里有半点讨生活的样子。
“知道了。”
秦肆走后，黎智闲着没事，在他床头找了根数据线给手机冲上电，闲着没事，想着做点什么。
从卧室到厨房，再从客厅到卫生间，一尘不染，特别的干净。
最后她将注意力放在桌面的一堆文件上，本打算帮他收拾起来，多看了两眼，发现那些东西摆放的顺序似乎都是有规律的，怕秦肆回来发现后生气，她没敢动，只给桌上一盆小绿萝浇了点水。
晚上秦肆回来得很晚，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他带着一身逼人的寒气进来，黎智站在门口等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吃饭了吗？”
她老实地摆头，“我在等你呢。”
下午爸爸给她打过电话，问起她的位置，她只说在朋友家，电话里沉默了两秒，让她最近别出门。
妈妈也发来信息，说小区楼下被围得水泄不通，警察来过好几次，不等多久，闹事的民众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