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煦总觉得这样的贝裕浑身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这种直觉仿佛是天生的。
如果是以前没见过那块平安玉化成齑粉,他肯定觉得自己是多想,但望着贝裕……他找了找,找到不久前写多了的平安符,塞到贝裕枕头下。
“这是我之前求的一张平安符,你随身带着,能保平安。”
“噗嗤!”周霁洗完手回来听到这句,没忍住笑了下。
看到何星煦看过来,赶紧解释,“抱歉,我尊重个人信仰,就是没忍住。”
他一个学法医的,真的不信这个。
但的确是个人爱好,他真就是一时没忍住。
何星煦也没管他信没信,又嘱咐贝裕一声,在贝裕感动得泪汪汪的目送下离开了。
贝裕从枕头下摸出平安符,眼巴巴的:“我都想以身相许了……”
周霁给他倒了杯水,把药顺便拿过来:“你愿意,人家何星煦还不愿意呢。”
贝裕幽怨:“你好歹也算半个校草好不好?”
周霁好奇了,连一直没说话的邴书航也好奇看过来:“为什么是半个?”
贝裕捏着平安符声音都大了不少:“因为是我自封的校草啊。”
邴书航、周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贝裕躺了一个小时,感觉病好了大半。
晚上的时候又生龙活虎了。
朋友再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贝裕还在迟疑,对面一说难得第一个周末,大家都在等他。
贝裕不好意思拒绝,想着不喝酒早点回来,还是答应了。
临走前,不小心看到自己床头枕头下露出的一角,顺手把平安符塞到裤子口袋里。
何星煦晚上吃过饭去阁楼去看书。
霍丹姝这几天在学这边的字,她穿过来后大部分时间都在植物人状态,如今醒来虽然要学这些霍恩家族祖传的书籍,但上面是繁体字,她大部分不认识,需要从头先学。
所以这会儿看这些的只有何星煦一个,霍丹姝在楼下自学认这边的字。
酆渊端着夜宵上来时,何星煦正在看有关面相的书。
之所以先看这个,是想到临走前贝裕的面相。
他不知道自己那时候的直觉是不是错觉,可回到家后一直心神不宁,总是能想起来贝裕眼泪汪汪看着他的娃娃脸。
但平时格外讨喜的面容因为印堂黑,瞧着黑云压顶,很不祥。
何星煦刚想和酆渊说贝裕面相的事,突然先收到贝裕的微信。
【贝壳:救】
只有一个字,不知道是没完还是别的,后面带着一个定位。
何星煦脸色微变,坐直了身体。
酆渊察觉到不对,也看过去,皱眉:“先问问你别的舍友。”
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宿舍吗?怎么定位是酒吧?
何星煦打电话回去,周霁说他两个小时前被朋友约着去酒吧了。
邴书航和周霁听说贝裕给他了这么一条消息脸色大变,打贝裕电话,已经是无法接通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