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理所当然的看不起所有人,也觉得自己的所有都是对的。
他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自己研发的药剂也是应该颠覆整个专研界认知的存在。
不能出一点差错!
司秣冷眼看着他犯病,直到接收到谭肆发来的磁场信息,那边已经营救完了方圆几里的研究所内,所有的异种。
过了今晚,这座城的天也该变一变了。
司秣眸光阴翳,眼底藏着嗜血的杀意,缓步却坚定的朝着近乎癫狂的人走过去。
韩奕感受到危险的靠近,握紧拳头想趁司秣不备拿起一个暗格的针剂,猛地回过头狠狠朝着司秣扎去。
“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韩奕眼底猩红一片,他恨司秣毁了他的一切,恨凭什么努力永远没有天赋重要。
他一步步爬到今天,一生都在为他的科学献身,结果就因为司秣生的好,他就要被抢走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然,针剂根本没触碰到司秣半分,韩奕的动作就像是被无端定住,他的手悬浮在半空,下压一点的力都十分困难。
司秣珀眸闪着危险的光,将时间定格在这一刻,语气确实戏谑至极:“同归于尽?你觉得自己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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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内一阵闷哼,韩奕瞳孔瞪的老大好似看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可他已经被剥夺了思考的能力,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僵直的倒了下去。
扑通一声响,大片的鲜血浸染了瓷白的地面,看上去有一种禁忌的美感。
司秣面无表情的从韩奕身上跨过去,在他离开的后几十秒,身后那间建立多年的研究所轰然爆炸,火光四溅硝烟弥漫,声音大的足以响彻整座城。
少年只留下个潇洒邪性的背影,唯一突兀的,可能就是他掌心汇聚的那团水汽,靛蓝色的海水听话的聚成一小团,其中包裹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金卵。
是在那间暗室里被韩奕关起来没来得及动手脚的小人鱼。
两道颀长的身影在高楼上冷眼注视着底下的警卫灭火和看热闹的人群,忙的不可开交。
“药物的毒已经解了,彻底恢复还需要时间。”谭肆语气平静,看了眼身后近乎百只的异种族人,视线堪堪转回身边人身上:“秣秣,没受伤吧。”
“没,”司秣回:“这个就是雌性人鱼说的孩子。”
他将手上的东西举到谭肆眼前,回身看了眼空空如也的鱼缸。
那名人鱼已经自然逝去,死前没有痛苦,但她没能坚持到见到自己的孩子。
他们将卵放到水里,谭肆用特殊的磁场联系雾霭之地的异种。
另一边,韩栩接到通知,等他赶到的时候正好见到医疗人员将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往外抬,只有一具黑黢黢的躯体,全身都被大火烧焦,甚至分辨不出这具尸体的身份。
但韩栩心中总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这人是韩奕。
果然,等废墟一般的现场处理完,他问了好几个人,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这位便宜侄子。
“操!”韩栩咒骂一声,双手掐着腰一副气急的模样,“就会给老子找麻烦!”
要不是看在韩奕母亲的面子上,他用得着搭理韩奕?
不过这样也好,总归这件事和自己没关系,还省的担心哪天他干的那些事被韩奕抖出去。
通知了伤员家属后,医院内哭喊声一片,这几天政府警署的事愈发多,很多研究所声称一夜之间自己看押的异种集体出逃,许多实验被迫终止。
韩栩想查却毫无头绪,韩奕的母亲那边又时刻催着他讨公道,在高压下他几乎整晚失眠。
这天,他往嘴里扔了两片安眠药躺在床上,在睡的迷迷糊糊时恍惚听到房间内有什么动静,但他眼皮很沉身上也没有半分力气。
在睁眼,他看到孙彤的脸出现在眼前,他满身血迹和脏污混在一起,眼中赤红的盯着韩栩问他为什么要诬陷自己,在孙彤身后,还有十数个年轻人,这些人都是曾经韩栩为了掩盖正义的手笔。
那些人幽魂一样,向不断摇头的韩栩缓缓靠近,下一瞬他猛地惊醒,身上早已被冷汗浸湿。
外面的天还漆黑一片,缓过来后韩栩粗粗的喘着气,余光好似扫到了什么,迟疑两秒后他才猛地转过头去看。
正是……一脸玩味看着自己的司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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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逆着光,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拉的老长,他一双狐狸眼黯淡无波,好似本就料到自己苏醒的时间,颇有耐心的等待一般。
“司秣!久仰大名了。”
到底是警长级别的人,韩栩在一番震惊后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前他就老听韩奕提起眼前这人,就连平时那气焰格外嚣张的侄子都拿司秣毫无办法,哭到他面前来。
“韩奕是你杀的吧?”男人冷笑一声,他心中原本就有的想法,如今看到司秣平白出现在面前,更是确定了这位看着人畜无害的少年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司秣嗯了一声:“我不否认。”
“所以你来…?”韩栩沉着调子,藏在心底的紧张不曾露出半点。
但身后,他的手已经伸到枕头下,握住了那把冰冷的手枪。
实话说,他很不相信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毕竟自己从事警察多年,体能耐力和胆识都比常人要高出许多。
司秣转着一串莫名熟悉的钥匙,韩栩看清,那正是他掌管的秘密监狱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