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节处的皮肤爆开,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他整个人瞬间就被染成血红色,空气中弥漫着腥甜嗜血的气息。
司秣说不上来,可能是因为原主的神识的原因,还是会有一丝共感存在,在看到司瑶的样子后,司秣心中也密密麻麻的痛,几乎要被报复的想法占据理智。
但无论如何,君元承的下场在凄惨,也是他应得的。
只是此举,有很大概率引来天庭的注意。
帝王逝世,真龙气运紊乱,恐引来天罚。
司秣凤眸眯起,一步一步靠近君元承,嗓音淬了寒冰一般引人颤栗:“你实在该死。”
身为一代帝王,整日贪图享乐昏庸无道,听信谗言视人命如草芥,只因他的一句话,就灭了一个与世无争的国家,让满城百姓流离失所沦为人质,那那些人又做错了什么?
今日君元承必须死,就算是天罚,司秣也认了。
他用神力化作一把利刃,缓步接近君元承,君元承满眼惊惧的不断瑟缩着后退,光洁如新的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秣秣,等下!”
萧夙一赶到就看到这一幕,心跳瞬间被提到心口。他冲到司秣身前,一把夺过那把刀将濒临失控的人揽在怀里。
君元承的血崩了几滴在司秣脸上,将那张妖冶邪肆的脸显得更加绝艳,好似严寒冰川中唯一屹立生长的雪红玫瑰。
“乖,不用你动手。”
萧夙抱着司秣轻声安抚,映入眼帘全是鲜血的的时候他的心口猛地一窒,在确认司秣没事才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司秣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他的秣秣并不似表面那般简单,他勇敢也乖张,可以在自己面前故作乖巧,也可以有自己的底线和小脾气,萧夙欣然照单全收。
那样鲜活的秣秣,不该被仇恨蒙住双眼。
道理谁都懂,那一刻的心思上来也会不管不顾,但萧夙就是怕,怕往后的余生中,司秣会不会有那么一刻的介意,看见死人和自己杀人总是有区别。
若是可以,他希望司秣一辈子都干干净净。
“萧夙,你……”怎么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司秣仿佛找回了些理智,他在萧夙面前,终归是原主的形象。再加上以前他塑造的身份性格,萧夙可能认为,自己没有那个胆识杀人。
有些糟,早知道就不装乖了。
但不置可否,司秣心中狂跳的气焰还未消。他还是……想杀君元承。
萧夙的指尖伸进少年发丝散漫的拢了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信我,他不会活太久。”
言语间他睨了一眼君元承,毫不吝啬的宣告他的死期将近。
司秣抿了下唇,最终克制住了心中疯狂的想法。
“既然你让他们那么痛苦,那么在你死前,就该千百倍的还回来才是!”
恍惚间司秣好像看到了原主那被割了头颅悬挂高墙的父母,看到了被无情虐杀的满城百姓,还有被百般折磨走不出噩梦的幺妹。
君元承眼神渐渐空洞,身上的血都流了大半,却还是尽量挥着手阻挡司秣的靠近。
司秣弹开掌中,一个手指大小的毒蝎顺着爬了出来,嗅到空气中血腥的气味异常兴奋,无师自通的找到君元承腿上的破口钻了进去。
仅一秒内,君元承感到五脏六腑都被蔓延的毒液侵蚀,痛苦程度比让他直接死了还难受万倍。
但司秣不会让他死的那么轻易,就像君元承折磨司瑶那样。看着他的痛苦,脸上笑容愈深。
他用原身的办法惩戒恶人,还控制着不让君元承咽气,若是这样还会引来天罚,司秣就算只剩半条惨命也要将那个sb天庭炸个干净!
摄政王的藏娇是个巫蛊少年22
萧夙带着司秣出了这里,整整一晚,破晓天明,在他们共同欣赏完一轮满月的落幕,一阵嘈杂士气磅礴的声音传遍北狄满城。
一夕之间,满城皆知,摄政王萧夙,反了。
经过多时经营,城中内部已经被萧夙和李大人的人换个干净,城门被破,大批精兵攻城,君元承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血流遍了整片大殿,意识模糊弥留。
萧夙拿出先皇口谕,多年前先皇对他有一恩,不得不报。口谕上说他的长子君元承顽劣不公,恐难当帝位、托萧夙辅佐,守住北狄百年基业。
这也是他能一忍再忍君元承种种的原因。
但事实证明,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性难琢,死性不改。
每个人都有逆鳞,君元承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打司秣的主意,不然,萧夙或许还能让他多活几年。
……
那日,司秣在一旁冷眼见证,萧夙手刃君元承,鲜血染红了倾倒的蓝绿旗帜。
君元承双眸几近要瞪出来,到死都未曾瞑目。体内漆黑的蛊虫在鲜血中浸泡瞬间从一只繁衍出成千上万只。
不消片刻他的肉躯便被吞噬殆尽,只剩下一地的森森白骨。
君元承的灵魂被司秣抽出,扔到了永无轮回的无尽地狱和上个位面那sb作伴。
三日后,北狄朝堂经历了一场大换血,那些只会阿谀奉承强者的无用花瓶,在君元承死后个个惶恐,看清局势后纷纷想要投靠萧夙,方法还是如之前那般不入流。
萧夙冷眼睨着这一切,丝毫不动摇的将那些死性不改的人处死,让他们为君元承陪葬。
原本对朝堂有利的大臣们经过劝说多半愿意回来,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所有人都在期盼着萧夙继任帝王之位。
只有他自己,似乎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