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鹿攸宁举起幻灵镜，有意识地朝向井嘉佑的方向，“出去我就放了他。”
井嘉佑不愿意被幻灵镜照到。
意识启动，下一秒鹿攸宁被踢出了他的土系领域，回到阴气森森的鬼界。
“哎哟。”
巫神真不是个人，居然将她踢入了那片沼泽地。原本身上全是干的沙土，现在全身都是黏糊糊、湿哒哒，还有一股怪异的气味。
抬眼还能看到绿光，把她的脸都给照绿了。
气氛凝固了片刻，然后她就放出了盾灵，卡带式连环骂，“井嘉佑，你这个装神弄鬼的狗东西，鸡胸狗肚饭桶腰，心眼子歪了屁股长脓疮……”
声音很响，在沼泽地的上空盘旋回响……
鹿攸宁真是气得不行，听着那些恶毒的骂人话，竟然还有远远不够的感觉。
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走到平地上。
然后她眼睛一亮，前方的上空居然悬空飞着十几把宝剑，对准的是巫玄和巫埙，断尘剑灵飞在边上，应该是起着监督的作用。
归陌兮则皱眉，唇角却隐有笑意，“井嘉佑干的？”
盾灵跟着飞过来，他看到井嘉佑就在不远处，骂声又响一些，却不敢靠得太近。
鹿攸宁抿了抿唇，摆出委屈的小表情。
“大师兄，你把那两货也弄去沼泽地里泡一泡，不然这个交易咱们做亏了。”
归陌兮默一瞬，手腕突然起力，断尘剑的剑峰朝着井嘉佑的方向而去。
鹿攸宁立刻鼓掌，“冤有头债有主，把他弄去沼泽地也行。”
但是井嘉佑哪有那么好对付，倏忽一下，他消失了影踪。
声音却在空中飘荡，“不做交换的话，咱们可以继续。”
于是倒霉鬼就成了巫希。
他符剑双修，实力其实不凡，之前三打一，巫玄和巫埙被归陌兮的剑阵逼住不动，他却能全身而退。
现在井嘉佑消失，站在边上的他成了归陌兮的唯一对手。
只三招，他就凌厉的招式逼得后退十几步……落入沼泽之中。
*
最终还是完成了交换。
井嘉佑领着四位弟子，默不作声地离开。
鹿攸宁用了十几张去尘符，才把自己打扫干净。
气咻咻的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本来对巫神殿还有些恻隐之心，现在完全没有了。”
归陌兮微笑着看她，下巴抬一抬，“地图符箓还在那儿，继续走吗？”
鹿攸宁抬起头看，“确实。”
然后她摇头，“那个沼泽太恶心人了，我不想从那儿过。”
话音落下，明灯一般的地图符箓居然摇摇晃晃地飞回来，落到他们的面前，停住不动。
鹿攸宁好奇，手指点点它，“你有不过沼泽，但是又能到达的路？”
地图符箓上下翻动了几下。
“这是点头的意思？”
它又上下翻动了几下。
“那……你继续带路吧。”
它又听懂了鹿攸宁的话，沿着沼泽的边缘，继续往前飞。
“好神奇哦。”
鹿攸宁扯着归陌兮的袖子，小声说话，“如果地图符箓没问题，陆之道便也没有问题。”
归陌兮淡定，“看看再说。”
他识海放得宽，感觉不远不近的后方，有不明所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