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炎冥从另外一个隔间拿着佩剑来到苍陌所在的里间,当他看到趴在桌子上浑身无力想要挣扎地站起来的夜子熙时,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五、五弟,你这么会在这,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夜子熙看到他前来震惊地说道。
“哈哈,三哥,你也不笨啊,没错,今天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你还不知道吧,这间客栈里的人全是我的心腹。”楼炎冥已经能预想他就要成为太子的场面,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疯狂。
“为什么?”夜子熙不敢置信地问道。
“为什么?三哥你别装傻了,要不是父皇要册封你为太子,五弟我也不想手足相残的,要怪你只能怪父皇愚钝,我哪里都比你强,凭什么太子之位不是我的!现在你喝了毒酒,马上就要毒发身亡,到时候太子之位就是我的了,哈哈哈。”楼炎冥轻蔑地看着手脚无力的夜子熙,猖狂地笑了起来。
“是吗?这么说册封熙儿为太子是朕愚昧,立你为太子朕才算英明了是吗。”随着威慑力十足的话音,屏风处缓缓走出一位五爪金龙黄袍披身之人。
楼炎冥看到他,手里的佩剑都吓得掉在地上,人也随之跪了下来:“参见父、父皇,父皇恕罪,儿臣并不是这个意思。”
“真是孽障!为了一个太子之位不顾身份做出这等滑天下之大稽之事,来人,给我将他压入天牢!”皇上最喜欢的还是夜子熙,可是其他皇子也是他的孩子,看到他的皇子们一个个为了龙椅丧尽天良,心中难免悲痛失望。
楼炎冥见皇帝没有想宽恕他的意思,没等侍卫上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抬手示意侍卫停下,自负地笑着说道:“父皇,你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这些人全是我私下培养的暗卫,今天要让你和三哥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易如反掌,来人,给我抓住他们。”
“你这是要弑君篡位!”皇帝没想到楼炎冥为了一个皇位竟能弑父杀兄,对他只剩绝望。
侍卫拔刀上前,将刀齐齐架在楼炎冥的脖子上,楼炎冥野心的笑容随着脖子传来的凉意戛然而止,惊慌地骂道:“你们什么意思!”
夜子熙不再伪装,站直了腰背,面无表情地对楼炎冥说道:“你不知道吗,你的暗卫已经被遣走,这里的侍卫全都换成了我的心腹。”
“不可能,除了我的口令,谁也不能调动他们。”楼炎冥失态地摇着头,他不相信他的心腹那么容易就被骗了。
一直尽职当着背景的苍陌这才咳了一声引来楼炎冥的注视,他抬起握着东西的手张开,一块被红色绳子吊着的棕黄色古玉进入了楼炎冥的视线,他想起这是前几个月雁门城沐绝尘离开时他亲自交到对方手里的玉佩。
“你!沐绝尘!是你把我那些暗卫调走的!你和楼炎熙一直都是一伙的对不对!你这阴险小人!”楼炎冥醒悟过来,目眦欲裂地骂道。
“五皇子可别血口喷人,良禽择木而栖,在我看来三皇子才是德才兼备胸襟宽广的大能之才,在下自然要坚定不移地选择与三皇子同进退。”苍陌诚恳地辩解。
“你个卑鄙小人,竟然联合楼炎熙对付本宫,本宫不会放过你们的!”楼炎冥瞪着怨恨的双眼盯着苍陌和夜子熙。
“把他带下去!”皇帝不想再听作为一个皇子的楼炎冥讲出更难听的话,摆手将侍卫将人快点带走,别污了大家的耳朵。
“父皇,你昏庸无道,愚昧无知,儿臣才是最适合当太子的人选!父皇快放了我!”声音逐渐远去,楼炎冥接受不了精心布局就这样毁于一旦,心神错乱,竟胡言乱语起来。
夜子熙见皇帝脸色有些憔悴,正要上前请他回宫休息,外面一阵喧哗,之后是刀剑相交的声音,他马上拿起桌上的剑,吩咐侍卫们保护好皇帝和苍陌,飞身跃了出去。
富家嫡系如何被打脸(二十)
苍陌哪需要别人的保护,紧随着夜子熙走出客栈,就见刚才还在装疯的楼炎冥招式狠辣地一剑一个杀着围上去的侍卫。
原来是故意降低旁人的警惕好找机会脱身吗,楼炎冥还算有点小聪明,可惜他不知道在苍陌眼里,他只是强弓之末,不堪一击。
夜子熙已经拔剑对上了楼炎冥,一个是从小居于深宫养尊处优的皇子,一个是被粗糙大将军从小带去军营磨练的皇子,谁的实力更强一目了然,苍陌喜欢看着他爱人挥剑的英姿,目不转睛地欣赏起来。
没过多久,皇帝也站到了苍陌身边,他望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相残,也不能阻止,只是微叹了口气嘱托道:“国师,往后熙儿就拜托你了。”
苍陌不解地问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朕也到了该颐养天年的年纪,熙儿为人稳重可靠,宅心仁厚,该是让他担下这江山之责的时候了,朕知道国师和熙儿的关系不一般,朕对国师只有一个要求,庇护楼国百姓安居乐业,其它的朕都不予理会。”皇上说完就摆架回宫。
楼炎冥刚好被拍落在地,有眼色的侍卫马上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防止他逃跑,楼炎冥嘴角流着鲜血,看到皇帝离去的背影,他大声喊道:“父皇别走,儿臣知道父皇最爱冥儿,儿臣知错了,请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直到这种时候楼炎冥仍旧不知悔改,为了所谓的皇位能口不由心到这种地步,皇帝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背影显得有些许沧桑。
“带走。”夜子熙已经将楼炎冥打成重伤,没有能力再逃跑,夜子熙吩咐他的心腹亲自将人押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