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符合——
夏添正在出神,左侧肩头忽地一重。
柔软的短发末梢轻轻贴着她的颈侧,带着一点很细微的痒意,也伴随着一点酒香气。
意识到那是什么,她顿时脊背一僵,浑身都紧绷起来,半点也不敢动弹。
“钟斯琰?”
她试探着小小声地喊。
钟斯琰闭眼靠在她肩头,面色困倦,语气也懒,像撒娇般的呢喃:“头晕。”
“是醉酒的缘故吗?”
“嗯。”
夏添沉默。
他这醉酒,怎么一阵一阵的。
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迷迷糊糊的。
俩人似乎从未这般亲密过,虽然只是因为他醉酒才这样靠着她的肩,夏添也不敢随意乱动,双手抱着膝盖靠着沙发背坐得很端正。
钟斯琰没再出声,像是又睡着了。
夏添悄悄偏头想偷看,下颌却划过一抹滑腻的温热,像是人的肌肤。
她心下一惊,垂眼确认,才发现钟斯琰不知何时靠在她肩上抬起了额头,正睁眼看她。
四目相对的剎那,她心虚也心慌,像个偷窥的小贼,飞快地别开脸。
“你没睡着啊。”
她这样欲盖弥彰,声音却底气不足。
钟斯琰在她肩头很轻地蹭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靠好,“嗯”了声。
“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没洗澡,睡不着。”
“那你现在去洗。”
“头晕,站不好。”
“……那怎么办。”
钟斯琰打了个呵欠:“等会儿吧,等酒醒了再去洗,你陪我坐会儿。”
“好。”
就这么安静了会儿。
实在无聊,夏添在心里回想明天的安排。
原定计划里,明天是要带尹峥去南塔寺的,所以得早点起床,这会儿就应该睡了。
如果她狠心一点,就应该直接推开钟斯琰,告诉他自己现在要回去睡觉。
但她做不到。
她想,如果自己够理智,其实应该跟他保持距离,只维持老同学的关系。
但他让她不够理智。
人可真是奇怪。
二十七岁竟然不如十七岁清醒。
十七岁可以舍得,二十七岁反倒舍不得。
她这么胡思乱想着,忽然听见钟斯琰很肯定地开口:“他是你前男友吧。”
“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装傻。”
噢,夏添反应过来了,他是在说尹峥。
“不是。”她说,“只是一个关系很好的学长,刚刚我说过了啊。”
“骗鬼呢。”
“没骗你,我大一入校不久就认识他了,他是我们学校学生会的会长,也是英语社的社长,我是加入社团的时候认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