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潘明武反应过来了，“教职工小区？难道夏添也在那儿？”
“嗯。”钟斯琰没想着否认，“她今天下午已经搬过去了，就在我隔壁。”
“我靠！你们是商量好的还是？”
“她还不知道。”
“所以你是特意为了她搬的？”
“嗯。”
“啊啊啊？？？”潘明武激动到想在床上乱爬，“你终于肯承认了是吧！”
“你就是喜欢夏添对不对！”
“你肯定喜欢她！以前喜欢，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也还喜欢！”
钟斯琰盘腿坐在地上，抬眼看向窗外。
江边的高层，明媚的夜色。
看星星看月亮看万家灯火都美丽的地方。
寸土寸金的湾江一号。
许许多多的人都想住到这里。
但他却只想去到她的身边。
所以，他第一次没否认。
“嗯，喜欢。”
“我靠……”潘明武声音顿时弱下来，吸了下鼻子，“我怎么有点想哭。”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你说喜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你喜欢她。”
“好多好多年了，你都没喜欢过别人。”
钟斯琰忽然笑了：“你哭什么？”
潘明武一下哭得更来劲了：“我为你难过啊，你这么多年都没喜欢过别人，但是，但是夏添，她有可能喜欢过——”
“过去了，不重要。”
他亲眼看过她喜欢别人的样子。
看见她戴着帽子，踮脚给男人系上围巾，看见她笑着挽住他的胳膊，在渝宁不下雪的冬天夜晚，从夜市里出来，进了同一家酒店。
他在那家酒店外面等了一整晚。
许多年没下过雪的渝宁，那晚落了雪。
所以，爱是一种痛觉。
回答
“医学院那边来了个超帅的新老师！”
周五上午最后一堂课结束，夏添正下楼，冯媛伊凑过来讲八卦似的这么念了一句。
兴许是怕学生听见了影响她的老师形象，她还特意压低了声音，却没压住兴奋。
夏添想事情想得专注，被她突然这么一嗓子吓得差点踩空一级楼梯。
“什么？”她没听清。
冯媛伊立即重复：“你没听说吗，医学院那边来了个帅帅的新老师，听说是明心医院心外科的老师，长得那叫一个帅！”
心外科？
夏添第一个想到钟斯琰。
说起来，自从上周日分开到现在，她都还没见过他，俩人虽然加了微信，但也没联系。
她还没请他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