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路边随处可见不起眼的一棵草,寒来暑往,只能看着百花争奇斗艳地开放、吸引路人驻足停留的欣赏和相机的快门声响。
谁又能注意到,一棵平平无奇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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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还在热闹地进行着,演出厅里空调开得很足,对比起来洗手间的空气有些冷。
夏添低头洗手,水淋到手上冰凉刺骨,一个激灵,她缩了缩肩,不经意间抬眼,看见镜子里钟斯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旁边。
前台演出厅的音乐声还在响,隔了两道墙和一段距离听起来有些朦胧的美感。
钟斯琰慢条斯理地低头洗着手,撩起眼皮在镜子里和她对视,深邃的眼眸竟有些温柔。
“在这儿发什么呆?”
夏添愣了下。
她刚刚在这儿发呆了么?
本想矢口否认,却又不知为什么,话在出口的瞬间,忽然有了自己的思想和灵魂。
那句话像是从内心深处钻出来——
“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像她们这样多才多艺闪闪发光就好了。”
话音落下,夏添蓦地回过神,自己竟将内心深处的羡慕就这么轻易地对他吐露。
像名为羡慕的恶魔要破除封印来控制她。
“我是说——”
夏添想找补解释些什么,恰巧有人进来,她便只好作罢:“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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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一切都在正常地运转着,按照既定的轨迹,也按照应该发生的时间。
元旦过后,全省第一次模拟统考如期而至,没有延期,也没有提前,试卷比想象中还要难。
夏添已经许久没有过这样的考试体验。
这次考试的难度,从极其客观不带任何私人的主观的感情色彩来看,比她这几年的每一次考试的难度都要高。
两天的考试结束,精疲力竭,夏添下午交完试卷回到家就闷头睡到第二天早上。
宁师附中也刚结束这次模拟统考,沈满心特地打电话过来询问夏添的考试情况。
手机在床头振动闷响,夏添困顿不堪,闭着眼伸手胡乱摸索,抓过手机,没顾得上看来电显示的备注,嗓音含糊地开了口:“喂。”
“夏添,还没起床吗?”沈满心温柔地笑,“我还以为你早醒了。”
夏添一个激灵,瞬间清醒,立即从床上坐起来,匆忙看了眼来电显示,小声应到:“沈老师,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没事,是不是这两天考试累着了?”
沈满心毫不介怀,语气里始终带着笑意。
夏添有点心虚:“是我睡懒觉了……”
“哪有,这会儿还早呢。倒也没什么要紧事,我就是听班里学生哭爹喊娘地说这次考试都要难哭了,所以打电话问问你考试情况。”
夏添下了床,推开书桌边窗户,冬日早晨的冷风一吹,整个人又清醒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