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圆雅笑嘻嘻抱住凌洁,“如果他们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们立马原地结婚。”
“张口就来。”凌洁哭笑不得。
将狙击枪藏在房车隐蔽的位置,苏雨叮嘱路圆雅:“如果有谁真的盯上了这辆车,物资可以给,但这把狙击枪不能丢。”
郑重点头之后,凌洁的语气也跟着严肃了起来:“我明白了。”
在南希的提醒下,苏雨从匝道下高速,把房车停在了路边的一处树林里。
三人一同下车,砍下稍远处粗壮的树枝覆盖在房车周围,加上树林里本就昏暗,只要没有人刻意跑进这片树林,从道路往这边看,根本就不会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做完这一切,苏雨和路圆雅带上重量适宜的背包,和凌洁告别。
注视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身影,凌洁喃喃自语:“一路小心。”
片刻后,她转身回到房车,将钥匙也藏了起来,然后抱着自己的枪和匕首,坐在车厢的小窗处看着外面发呆。
“突然这么分开,我还有点舍不得嘞。”
明明心情十分沉重,但路圆雅还是努力想用俏皮的话活跃一下气氛,苏雨点头:“所以接下来这段小路,我们得跑过去。”
为了绕开极乐团的视线,两人选择在树林中,虽然闷热,但她们还是用长袖长裤将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包裹起来。
成片的蚊子飞虫萦绕在身,路圆雅抓了抓自己的脸,上面已经出现了好几个肿起来的红包,“好痒。”
苏雨并没有应声,她需要集中精神注意周围的环境,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清楚明白这点,路圆雅也只是抱怨一句,脚步不停地跟着苏雨在一棵棵粗壮的树间穿行,如果说刚才匝道边只是人工栽种形成的树林。
那现在她们所处的位置,就是一片自然的原始森林,种类繁杂的树木,铺在地上软毯般厚实的树叶,虫鸣鸟叫不绝于耳,风吹动枝条,发出飒飒的响。
路圆雅忽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明明外界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这里却如此的和谐安逸,“雨雨,你说如果我们以后也找这样一片森林住下的话,会不会很安全?”
“短时间内可能会,”苏雨摇摇头,“但这种森林地形复杂,难守却一点都不难攻,只需要一把火,你就得乖乖往外逃。”
路圆雅努了努嘴,“放火烧山可是要坐牢的。”
“监狱可能是个好地方,如果不是从内部发难,很难被人突破。”苏雨笑着说道。
提到监狱,路圆雅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客运大巴上的那几个人渣,她呸了一声:“从监狱出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不能——”
苏雨忽然噤声,拉住不明所以的路圆雅躲到一棵大树后,利用树下横七竖八的杂草遮挡自己的身形。
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路圆雅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皆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里还能遇上活人。
趁着这些身份不明的人还未靠近,苏雨拖着路圆雅让她先顺着树干往上爬,自己跟随其后,后者并不擅长这个,但有苏雨协助,速度也不算慢。
她们爬到足够的高度,一左一右坐在粗壮的树杈上,如果有人抬头看,繁茂的枝叶刚好可以挡住他的视线。
苏雨给路圆雅打手势,所以她暂时不要说话,静观其变。
大概半分钟后,几个男人率先出现在两人视野中,年龄相仿,大概都在三十到四十岁左右,只有其中一个看起来要年轻些许。
最年轻的那个男人走在靠后的位置,在他身边,跟着一位身形娇小的女生。
女生一头及腰长发,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却也算得上干净,在即将路过苏雨和路圆雅所在的这棵树时,她忽然停下,毫无征兆地抬头,望向两人的方位。
路圆雅掌心溢出一层薄汗,她随意在外套上擦了擦,心底不停泛着嘀咕:这是发现她们了吗?或者说只是凑巧?
她不敢轻易下定论,只能按捺不动。
几个围在女生身旁的男人见她突然停下脚步,便询问道:“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东西了吗?丧尸还是人?”
女生看起来有些犹豫,她磕磕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年轻男人不耐烦了,一脚踹在她的小腿上,语气暴躁:“话都不会说了是不是?真不知道养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还异能者,我看狗屁都不是。”
从行为举止,足以看出这个年轻男人十分不满女生,只是以上还不够,他继续用言语辱骂着对方。
“现在不吭声,在床上的时候也像一具死尸,不会动不会叫,连怎么伺候男人都不知道,要不是老大把你送给我,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他接连踹了女生好几脚,女生本就孱弱的身体不堪承受这样的折磨,绵软无力地倒在树叶堆上,任由年轻男人怎么怎么打怎么骂,她都一声不吭。
最后还是旁边的人看不下去,拉住正在气头上的年轻男人。
“好了好了,你再这样打下去,她不死也得半残,到时候怎么办?难道给她扔在这?回去会被老大责罚的。”
半是劝导半是威胁,男人终于在吐完最后一口唾沫之后,不情不愿停下。
他翻了个白眼:“扶她起来。”
在他人的搀扶之下,女生缓慢地站了起来,她默默用袖子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抱歉,刚才是我感知错了,我以为周围有人。”
“这都能感知错,真是个废物!”年轻男人一听,火气又涌了上来,如果不是顾忌着女生还有点用,他真的想这人直接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