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路圆雅和凌洁立马凑了上来,着急地问道:“我们刚才看到有人开车离开了,是谁啊?”
“不知道,”苏雨扯过自己的毛巾,擦拭着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可能是其他寝室的人吧。”
路圆雅和凌洁都有心询问松青二人的下场,但都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头发干得差不多,苏雨把毛巾挂回去,“可能直接被摔死,也可能变成了丧尸。”
她并没有细说具体过程,但两人大概能猜到,“摔下去了?真是活该。”
危机解除,但每晚的守夜也必不可少,依旧是按照每人两小时,直到早晨六点。
轮到路圆雅和凌洁换班的时候,路圆雅拉住了准备上床睡觉的她,做口型问: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
黑暗中,凌洁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能感受到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思索几秒,她点头,然后就看着路圆雅摇摆了一会儿双手,径直爬上了她的床。
夜晚的气温确实有些低了,偏偏路圆雅还不信邪,都没把自己的厚被子拿出来,所以只能厚着脸皮求凌洁收留自己一晚。
两个小时后,凌洁掀开被子,看到了毫无睡相可言的路圆雅,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直升机
得知松青两人连夜离开之后,路圆雅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就连凌洁起床都没将她吵醒,不过最后还是败在了强大的生物钟下。
迷迷糊糊睁眼,路圆雅还以为在做梦,嘀嘀咕咕:“外面怎么这么吵啊,烦死了。”
“赶紧醒醒!”凌洁拍拍她的脸,“出大事了。”
路圆雅立马清醒,她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着急忙慌地问出什么大事了。凌洁震惊地看着她,大声吼道:“你是耳聋了吗?”
经她这么一提醒,路圆雅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不是在做梦,窗外传来螺旋桨带来的巨大颤动声,她都怀疑是不是听错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直升机?难道是来救援的?
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下床、冲向阳台,一气呵成,连凌洁都没有反应过来,她人就已经立在苏雨旁边了。
看到真的有一架直升机正在尝试停在十栋上方,路圆雅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一整颗鸡蛋,余光看到,苏雨就抬手帮她托了一下下巴。
不过等她把手拿开,又恢复了原状。
“太夸张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谁敢信啊,”合拢嘴巴,路圆雅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副场景给她带来的震撼,“能看到正儿八经的直升机,我这辈子算是值了。”
凌洁给自己找了顶帽子带上,“来救人,还是来接人的?”
“有啥区别?”路圆雅扭头看她,注意力却被那顶有些眼熟的帽子吸引,“嗯?这谁的帽子?”
“苏雨的。”
“我的。”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路圆雅恍然大悟,“我就说,这帽子一看就不在你的欣赏水平内。”
凌洁斜眼看她。
“你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
“你猜。”
直升机终于在十栋的天台上方停稳,舱门打开,从里面出来好几个身穿绿色迷彩服的军人,手持枪械,训练有素,很快就从天台的门进了十栋内部。
看不清对方的动向,路圆雅收回视线,问苏雨:“是军方吗?”
苏雨点头:“应该是。”
“那他们是来救人的?”
对此,凌洁却不抱希望,“一个直升机能装多少人?而且螺旋桨的声音那么大,把周围的丧尸都吸引过去,围得水泄不通,就算他们有枪,也不会冒这个险突出重围搜救,吃力不讨好。”
“你说得好有道理,”路圆雅连连点头,“那他们来干嘛?”
苏雨蹲下,“来找人。”
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蹲下,但路圆雅和凌洁还是选择了盲从,三人一起蹲在栏杆前,试图从这个方向能看到那些军人,可惜,她们都没有透视。
凌洁还在思考苏雨说的话,“所以这些人来,就只是为了找特定的一个或者几个人,然后带走,就不管剩下的人了?”
“八九不离十。”苏雨眼睫微微颤动着,居然派了一架直升机和这么多军人,看来十栋里面的某个人身份的确不一般。
大约十分钟后,那群军人重新回到了天台,同时被他们带上来的还有三个女生,她们都穿着睡衣,争先恐后爬进了机舱。
身后丧尸追了上来,枪声密集响起,直到最后一个军人被队友拉进直升机,枪声才停歇。
不过短短几秒,没杀尽的丧尸就冲了上来,可惜它们的动作慢上一步,早就准备好起飞的直升机迅速拔高机身,让丧尸扑了个空。
直升机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去,那些丧尸想去追赶,却没有注意脚下,一个接着一个掉下了天台,八楼的高度,足以让脑袋着地的家伙再也爬不起来。
“哇,就这么走了?”
路圆雅靠在栏杆上,探出半个身子,直到彻底看不到直升机,才跟着苏雨二人离开了阳台,凌洁准备着早饭,她们都对那些被带走女生的身份十分感兴趣。
“可惜现在没网,不然不出一个小时,三个人的底裤都会被扒出来。”
“什么底裤,”凌洁瞪她一眼,“能不能好好说话,那叫底细。”
路圆雅倒是不在乎,“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大差不差。”
“说起来,苏雨知道她们吗?”
苏雨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没有印象。”
意料之内的回答,大学三年苏雨都很少在学校,连同班的同学都认不全,更别说是对面十栋里某个连面都可能没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