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软的?”
清依坐在地上缓了五秒钟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后背完全不疼,腾出的手下是柔软的肉感。
纲吉什么时候跑到她身后的?小宇宙爆发了吗?你是圣斗士吗?
脑内飘过平成中期的漫画老梗,清依依旧恍恍惚惚。
再缓过神来……
“黑底桃心四角裤,不对,纲君?!”
试图猛然起身,但眩晕感让她又恍惚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站起来,只是勉强绕过他背上的皮肤挪到草地上,放下手里完好的花苗,老老实实地一点点站起来。
为什么自家的幼驯染……一时之间不知道吐槽什么……清依默默把身上的风衣脱了递过去——
“嘶疼……啊,对……对不起!我刚刚吓到你了!”
他同样是愧疚到不行的样子,应该受伤了,但也没有在意自己的模样。接过清依手上的风衣才唰一下涨红了脸。
“那个——这个——啊——我——”
不知所云摆手g
那绝对不是她砸出来的伤,她没有那么重。清依反倒是镇定地扫了一眼纲吉。
“那个,我想昨天那样的相互土下座的场面就不要反复了吧,再来一次大家都会看厌的。”
重新拍拍身上的尘土已经缓过神来的清依轻笑出声,朝着纲吉伸手。对方完全趴在地上,像只刨坑的兔子,连头发上都带着碎土,两手保持着上举的姿势。
落点的花园是清依昨天就看好准备开垦的土地,土地相对松软,最近天气没有下雨,所以也没有泥坑。
虽然砸坏了一些本身的花草,甚至在地面上印出了有点完整的人形,纲君神奇的刺猬头居然是人形里最清楚的部分,但看坑深应该也只是废了一套衣服(内裤?)的程度。
明明刚刚被她坐了一下腰,但是应该没有扭到,而且……
好细哦,为什么你一个男孩子的腰可以这么细啊,有点羡慕了。
不知为什么,脑子里又回想到了今天早上纲君那从二楼楼梯下一路摔下来,据说还是脸着地然而毫发无伤的壮举,就程度来说绝对是那边更严重。
莫名安心下来了。
“所以说纲君完全不知道我是魔女的事吗?为什么看到我在天上飞还会这么夸张的惊讶,这种事情多看点漫画就很正常了吧,我还以为魔女会骑着扫把飞是大家默认的常识。”
清依想把兔子从土坑里刨了出来,于是凑得更近,端详了一下。
身上的伤痕是击打伤,安心了,安心了,和她没关系。
托了某知名不具的自杀爱好者的福,她手边现成的伤药比一般药店都要齐全不少,而且经过了“人体实验”见效超快,刚好可以拿出来用了。
“哦对了,是因为纲君的关系,我才从上面掉下来的,所以我没有违反高空坠物的法令,也不是故意要自杀。”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异常正经,凑到纲吉面前。
“怎么想你的关注点都很奇怪吧,有这法令吗?不对,就算有你是‘物’吗?这个高度也没法自杀啊啊啊这些都不是重点啊就——不,不要凑那么近啊。”
少年反撑着转身坐在地上,反手拉紧了大衣,完全是一副你槽点太多,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吐起的欲言又止样。
“那你先站起来啦,你要让我的手一直伸在这里到什么时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