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蒲从舟这一身反骨,偏偏不想松手,又轻轻揪了揪那维莱特的龙角,好奇地问:“如果我揪了呢?你会有什么不对劲的感觉吗?”
那维莱特这下几乎没有思考,只是目光落在蒲从舟的唇上,轻声说:“……会觉得,又想亲吻你了。”
蒲从舟吓得立刻把手松开了,连忙说:“别亲了别亲了……我们吃蛋糕,吃蛋糕……”
和之前一样,那维莱特没有和蒲从舟计较,温和地“嗯”了一声后,就又喂起蒲从舟吃甜点。
只是……有了刚才那个亲吻,蒲从舟似乎觉得哪不一样了。
比如那维莱特轻柔圈着蒲从舟腰际的手臂,还有因为靠得太近不慎垂落的雪白呼吸……原来之前一直和他离得这么近吗,尤其是肌肤相触碰的地方,简直在发着烧。
这一点甜点吃的蒲从舟心累,完了后那维莱特问她还想不想要点其他的时候蒲从舟忙不迭地摇头,表示自己更愿意和他一起批复文件。
嗯……批复文件起码比喂甜点正常得多。一页页密密麻麻的字看下来,蒲从舟的脑子倒是越来越清醒,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那维莱特停下翻文件的手,垂眸看向蜷缩在他怀里的蒲从舟。
“没什么。”蒲从舟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挑起贵族内部动乱果然有效果……但是这样一来,这些贵族们的权力你打算分给谁?”
那维莱特微微一怔,迟疑地问:“分?为什么?”
蒲从舟无语了:“你不会想一个人把这些活都揽下来吧?”
那维莱特停了下,才说:“不可以吗?”
蒲从舟彻底无话可说,想了好久,才说:“……那样你会累死的。”
那维莱特想了想,说:“我是龙,应该不会。”
蒲从舟翻了个白眼,又瞧了瞧那维莱特桌上地一份沫芒宫工作人员名单,似乎确实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索性这条龙皮糙肉厚,就让那维莱特先受着吧。
这样想着,蒲从舟又陪着那维莱特批阅了几份文件,然后一瞧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休息的时候了。
墙上的挂钟响了三响,蒲从舟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扭头问:“啊……我困了。这就是……额,正常的恋爱关系?”
正在整理文件的那维莱特怔愣了一下,手停了下来,说:“不是吗?”
蒲从舟斜着眼瞧着那维莱特,指了指办公桌上一大叠厚厚的文件,没好气地说:“陪你看文件?这样也太不浪漫了吧。你至少应该带我看海看日落逛街买衣服什么的……”
这些都是蒲从舟从话本子上看来的内容。
那维莱特听着这一串活动,沉默了下,看着蒲从舟,歉疚地说:“抱歉。接受我的追求,让你感到无趣了。”
蒲从舟瞧着那维莱特看起来真有点难过,不可思议地说:“你伤心啥?你不会浪漫就去学啊,我又不会因为这个不要你了。”
那维莱特目光柔和了些,轻一点头,说:“好,我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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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从舟很忧伤地瞧着那维莱特的大浴室,听着里边的水声渐渐停了。
那维莱特从浴室里走出来,和往常一样沥干长发的水渍,疑惑地对上蒲从舟躲躲闪闪的目光,说:“怎么了?”
蒲从舟瞧着那维莱特的表情真的是单纯的疑惑,顿时觉得是自己话本子看多想多了,松了口气,对那维莱特说:“没什么,来睡觉吧来睡觉吧……”
那维莱特收回目光,轻轻“嗯”了一声,很快擦干了长发,带着点水汽走到蒲从舟身边,轻柔地把她抱起,和往常一样卷在怀里。
……还是一样柔软的床榻,一样让人深陷其中的羽绒垫,就连相拥着的人也是同一个,但是蒲从舟觉得有哪里不同了。
那维莱特环绕着蒲从舟的手似乎比之前紧了些。先前为了所谓的“不冒犯到她”,即使是拥抱,那维莱特也是极其克制的。而现在,在蒲从舟“接受追求”后,那维莱特似是解除了这份束缚,轻柔的拥抱中还带着点别的什么。
太近了太近了……雪白的发丝就这样不设防地垂落在蒲从舟的肩颈处,那维莱特的眼睛闭着,睫毛倒映出一点阴翳,好看得惊人,柔软得让人想……蹂躏。
蒲从舟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往常这样侧着蜷缩在那维莱特怀里睡是真的很舒服,但唯独这次,她觉得有点……奇怪。
蒲从舟动了动。又动了动。继续动了动……
“怎么了?”那维莱特睁开眼,声音中甚至带着点倦,温和地问蒲从舟。
……算了,反正是梦境,恋爱谈都谈了,不如彻底点。
蒲从舟深吸一口气,撑着那维莱特的胸膛立起身,跨坐在他的身上。
枫丹
“你……”那维莱特微微睁大了眼,淡紫色的眸子倒映着一点若有若无的月光,漂亮得惊人。
蒲从舟对上那维莱特惊愕的神情,很认真地坐在他身上想了一会,然后真诚地对那维莱特说:“你不是想学怎么谈恋爱吗,我教你呀。”
那维莱特浅浅抽了口气,停了停,才低声问:“……你打算怎么教?”
蒲从舟歪了歪头,非常迅速地从脑海中调动出一大堆自己出于热爱学习看的话本子的内容,停顿了片刻,这才小心地俯下身子,指尖微动,扯开了那维莱特原本就系得很松的晨衣领口。
那维莱特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蒲从舟扑哧笑了,隔开他的手。蒲从舟也没想到会如此容易,虚虚一下就将那维莱特的手压在身后,然后俯下身轻柔地舔了下他的唇,这时候蒲从舟莫名有点心虚,小声问:“……你知道我要做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