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连连失去两份工作后,方元深刻的反思里觉得,或许她这样的个性是不适合去和那些形形**的人打交道的。她不会阿谀奉承。也学不会八面玲珑,还不如做送餐工作,自由自在。
找到工作的喜悦,方元第一个想到的竟然不是跟白芷说她找到工作,而是跟自己暗恋了几年的男生倾诉。于是给林果打了电话,可是刚一接通就被挂掉了。
随后来了一条短信:我在开会,工作找到了吗?
方元回:找到了。
几乎是秒回:做什么?
方元说:嗯,可能不比公司那么体面,可能大多你也瞧不上。
就在方元以为他会嘲笑或鄙夷的时候,收到了一条回复:支持。晚上庆祝。
方元没想到林果会这样说,不管是假心假意,还是真心就替她高兴,方元忽然有了一种得到知己理解的温暖。
方元把手机放进包里,走进一家理店。既然决定从零点开始,那么就先从头开始。
理师按照方元给出的要求,给她剪个齐肩短,又把尾烫卷了一些,额前的刘海也剪短了一些,微微烫了一下,整体造型简单大方又不失个性。其实在现在的方元眼中看来,烫了,主要是好方便不梳头。
出理店时已经接近晚上了,爱美的女人总是会为了美而不择手段的。为了烫坐了一下午,屁,股都疼了。肚子也不争气地叫起来。
摸出手机看了看,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林果的,回拨过去,铃声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可以听出电话那头着急的语气:“你在哪呢?打几次电话没接。”
方元:“我刚在剪头。没听到。”
林果:“你把地址我,我来接你。为你找到工作庆祝一下。”
方元:“好!”
洒水车行驶过的街道,地面的热气正争先恐后往外释放在地底下积攒的热气。下班的高峰期已过,街道上多的是散步的行人三三两两。这样的夜晚,在找到工作的今天来说,别具意义!
没等方元来得及收拾好这一地散落的情绪,林果就打车来到了。
林果等师傅停稳车,看了看站在路旁的握着双手方元,新剪的头,一脸淡然无畏的神情,这样的方元是他以前所没有见过的。
方元打开车门,上了车,又系好安全带,转头才迎上林果冻愣的目光,朝他晃晃手:“看什么呢?”
林果轻快地回过头,目视前方,动车子,才说:“没什么。”良久以后又问:“你找的什么工作?”
“送餐员。”
“嗯,还,蛮适合你的。”
方元从他平静的语气中没有听出丝毫的鄙夷,反而像是认同她的决定一样,有些意外。
林果:“这个工作也算自由。不过比较累。”
见方元久久不回话,转过头去看着她,没想到她正一脸的惊讶。
林果被着忽然的目光碰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似的又说:“附近不远有家烧烤店还不错。我们去哪儿庆祝吧。”
方元点点头,心里对林果的认识又有一层出乎意料了。原本她觉得,像林果这样的男人,一个集团老总的儿子,过的生活总是讲究而有质有量的,有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大概就是属于他们那类人的。
可是,最近和他的相处,方元慢慢现,林果就像身边那些普通的男孩子一样,有阳光,有幽默,甚至他比同龄的男孩子更优秀,生活自理又有规律,对朋友是绝对够义气。
她忽然不明白,以前究竟是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啊!
车子行驶过了两个红绿灯,停在了一家名叫“青湖酒馆”的店门口。林果让她先进去点菜,自己去停车。
方元看着店门口的招牌,苍劲有力的毛笔字,原木色的门帘,空调吹着帘子缓缓地往外飘动,进去才现,灯光暗淡下和音乐的配合下,竟然真的像是走进了一个江湖。墙面上斑驳晃动的灯影,有如是在江湖中游走的侠客。
方元选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桌椅一律的古木色,不带任何的渲染,就像那个时代的酒肆那样。服务员的装束一律都是窄袖长袍,让人有了一种与侠客近距离接触的错觉。
看了看递上来的菜单,点了几个招牌菜,又要了一壶雪花酿,然后一边喝着茶,一边等林果冻。
直到菜都上齐了,林果冻才出现在店门口,手里提着个袋子,打望到她后,匆匆忙忙跑过来。
林果把袋子递给方元,拿起桌上的水牛饮一口才坐下。
方元打开袋子,拿出一个满是韩文的盒子,问:“这什么啊?”
林果:“防晒的。女孩子不是都怕晒黑嘛,你这工作又很奔波,这个就当是入职礼物。”
方元看了看他,拆开外包装盒子,拿出一精致的钢管瓶子,握紧瓶子的手有些生疼,过了好半响才克制住要哭出来的冲动说:“谢谢你。”
林果有些不大自在,说:“别感动啊,我只是不喜欢和黑不拉几的人在一块。”
这么说的时候,方元忍不住哭了出来,肩膀因剧烈的克制,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林果看她哭了,手忙脚乱的不知如何安慰,又怪自己不会说话,扇了扇自家的臭嘴,说:“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你其实一直很好看的。我不会嫌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