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工作员点头之后出门去,林远看着花名册上的名字,想起那天的雨中那个女孩生动的表情,眼神那百转千愁的样子,就觉得莫名想如果欺负她会什么样的呢?
第二天一早,冬日的阳光洒进房间,窗帘里层的轻纱在轻轻地浮动,落地窗边沾染了一片残雪的痕迹,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床上的人儿似有些知觉,揉了揉眼睛,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慢慢地变得清晰。
思绪转换到面试的那天,这时候彻底地让白芷苏醒过来,脑海里的画面一下子回到昨天的面试,想起在考场上那一番随心而讲的慷慨陈词,理智战胜情感之后,才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逼。
越想越想抓脑袋,白芷气愤地掀开被子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对着天空大叫个几声,等泄完了自己傻缺的事后,身后一道不悦的声音响起:“你在干嚎什么呢?”
“我吵到你了?”白芷转过头来,试探地问。
石南叶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你说呢?这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白芷不急不慢地走过去,脸上沉了沉,转而有点悲伤和悔恨:“我在想我昨天的面试,怎么那么地愤世嫉俗呢,就是太实诚了,我估计我是没被选上了,怎么办?我还得再复习一年。”
“然后呢?”石南叶伸手理了理粘在她额头上的乌黑的几缕丝。
白芷:“然后你就帮我复习啊。”
石南叶:“你昨天不是让我给你开后门的吗?怎么今天这个态度?你要知道,我答应了,你不接受的话,下次可没这样的机会了,难得我想假公济私来着。”
“那也不行,你是领导,以身作则,我如果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考研上了,那可是你的骄傲。如果是走关系,那我会让别人看不起的,你也会受到别人的议论的。”
这么说的时候,白芷是仔细地想了一下,那些平时对石南叶敬佩的人,以一种鄙视和失望的眼神看待他的时候,她就觉得不爽,还觉得是在拖累他。白芷摇了摇头,瘪了瘪嘴:“不行,我不可不能让你受人非议。不能。”
石南叶手中继续把玩着她散落在而耳边的头,听闻她认真的神情,手上动作一顿,随即又调笑着说:“那你可是想好了。好不容易的一次机会,放弃了就不没有了哦。何况,你昨晚表现还挺卖力来着。”
“嗯?”白芷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时间脸都红了,是在无处可躲,就一头扎进被子里,嘤嘤地说:“太丢人了,以后你不要再说了!”
石南叶在她背上拍了两下:“好了,我知道了。”说着急要将她从被子里拖出来:“你这样闷在被子里,不怕屏气吗?”
白芷:“我乐意。你管不着。”
“好,我不管。你呀。”石南叶最是拿现在的白芷没有办法的:“那我出去买早餐了,你再去睡一会儿吧。”
裹在被子里的白芷听见关门的声音,才从被子里伸出头来,走进盥洗室准备洗漱,结果一照镜子被吓一跳,那乌黑的眼眶,眼袋青紫,还有白皙的脖子上的一处处红痕。
白芷一想到昨晚上大领导的那个精神头儿,再看看此刻脖子上的红痕,就觉得有些羞愤难以抑制,等到洗澡的时候,身手臂上的青紫再次刺痛了她的眼,深深地感到了羞窘。
石南叶出门买早餐只是个幌子,实则是想打电话打探个昨天面试的究竟。等出了酒店不多远,找了个比较僻静的角落,拿出手机拨出一串数字。
铃声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起。电话那头的男声慵懒着声音:“石大领导这么早打电话,难得啊。”
石南叶:“能让你这么迅就接了电话,还真是不容易。”
电话那头的男子对于这样的话中奉承实际是调笑的话还是很受用的,这才正经起来:“明人不说暗话,说吧,大领导,有何吩咐?”
石南叶:“吩咐不敢当。就想打听一些事。是这样,昨天的研究生面试,教育专业的成绩出了吗?”
男子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用着很为难地的语气说:“这个嘛,听说那个面试官很严的。”
“继续。”石南叶看透他准备卖关子的个性,也不拆穿他,配合他的节奏地问。
电话那头听见石南叶好整以暇的语气就觉得装不下去,最后只得深深地探口气,说:“你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没有风情呢。那什么那教育专业的面试结果是出了的。你想打听谁?”